角,不料没有扒住,拖着长长的惨叫摔了下去,这几乎是屋脊的高度,眼看活不成了。
又有梯子从两面搭上来,一下子上来了十几个大汉,发一声喊,齐齐冲上来。
破晓存心立威,不动如山,直接等他们攻到烟囱的无雪范围内,这才动若脱兔,一顿砍杀,惨叫声声,胳膊腿和脑袋乱飞,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积雪,大半残缺不全的尸身连同剩余重伤的几个大汉,尽数滑下屋顶。
破晓未及喘口气,忽听得烟囱中传来异响,显然有人试图由此偷袭,这不是送人头吗?
随着一个脑袋探出,早守在边上的破晓一刀砍下,本是要砍头的,对方倒是灵活,向下一缩,破晓跟着一戳,一蓬鲜血飞起,此人闷哼一声,直坠下去,扑通通,好像砸倒了一串人,估计一时半会,没人敢从烟囱进攻了。
下面的喧嚣依旧,屋顶却冷清下来,连箭矢也停了,不知对方在想什么对策。
破晓看到周围遗留的几杆长枪,心中一动,收集过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感觉还行,可以作为投掷之枪,但自己从未投过枪,不知准头如何?
他抓紧时间打坐了三十息,随着体内灵气的释放,天眼透视而下,食铺内部一览无余,顿觉不妙。
原来一帮民众正将一大堆薪柴堆起,连同桌椅板凳乃至一切能烧之物,越堆越高,这是要火攻了?
破晓自不会坐以待毙,哪怕不用林清儿暗中保护,他也有逃命的底牌——便是那被鬼市看客们所称的“龙步”。
他不知这一先天本能到底是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龙步,但确实是任何曲度的地形都能跑起来,只要他想逃,凡人无人能追上。
破晓暂时还没到逃命的地步,但自己说出的话,总算兑现吧。
趁着暂时没有防火,他将春意插回腰间,抓着几杆长枪爬向屋脊,微微探头望下去,街上的距离超过天眼视野,只能肉眼观察了。
但见街上的民众少了许多,弓手却不减反增,还多了一些皂衣衙役,那个谋夺宝刀的县丞似要走上台前。
破晓依然没看到着官服者,当然他最大的目标是那个独眼大汉,此人躲在弓手之中,脸色苍白,不再叫嚣,似乎没想到破晓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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