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阳郡?”
“五日前就来了。”冯长史笑着答道:“郑舍人既然来了,正好和王舍人一同住几日,之后还能结伴一同归京。”
郑宸面色迅疾恢复如常,微笑道:“和王舍人不期而遇,倒是一桩乐事。”
这个王瑾,果然死心不息,竟来南阳郡纠缠不清。一想到姜韶华正和王瑾结伴同行,郑宸心里的嫉火便如星火燎原。
焦郎中一见气氛不对,立刻呵呵笑着接了话茬:“我等来南阳郡,一来是想修整几日,二来,则是要亲自谢过郡主送粮之恩。”
不提粮食还好,提起这一茬,心直口快的冯长史少不得要阴阳几句:“这年月粮食最是金贵,我们南阳郡也没多少余粮,郡主胸襟宽广心系朝廷和百姓,挤出粮食献了出来。知道的人都赞我们郡主宽厚仁义,有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却在背地里嘲讽我们郡主,散播一些不尽不实的传言,实在令人恼恨。”
“这也就是我们郡主,不和那些小人计较。换了别人,早就翻脸不理会了。留着大把粮食给自己的百姓多好,何苦献粮还要被嚼舌。”
这指桑骂槐的,饶是焦郎中脸皮雄厚,也觉得火辣辣的。背地里嚼舌生是非的,不仅有丞相党羽,太后一党的官员们,私下里也没少议论。
便是焦郎中自己,也私下对郑宸说过南阳郡主出手太过慷慨似有邀名之嫌一类的话。
焦郎中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冯长史严重了。南阳郡主高风亮节心怀百姓,慷慨大度人尽皆知。下官心里只有敬佩。”
冯长史这才缓了语气:“我这个人就是这臭脾气,心里憋着话,非说不可。以前在户部当差的时候,就是人见人厌。也就是在南阳郡,郡主不嫌我脾气坏,还百般重用。”
“今日我胡言乱语,发了一通牢骚,让郑舍人和焦郎中见笑了。不过,刚才这些话,是冲着朝堂里那些尸位素餐的小人去的,和两位大人没什么关系。”
焦郎中:“……”
郑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