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轻盈地进了屋子。
崔县令刚喝了一碗醒酒汤,见妻子回来,捧起另一碗温热的醒酒汤递了过去。李颖很自然地伸手接过,慢慢喝了。
崔县令饶有兴味地笑问:“郡主特意留你们几个,都说了些什么?”
李颖没有隐瞒,将郡主准备上奏折请封女官一事说了。崔县令想了想道:“这事难。”
“南阳郡里任用女官一事,朝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现在郡主要给女官们正式的官职和任命文书,就得经过朝议认可,要通过吏部。吏部张尚书和王丞相一鼻孔出气,定会百般反对阻挠。”
李颖轻声笑道:“郡主说了,这事不急,先上奏折,等朝廷驳回,再上一封。慢慢磨个一两年,直至朝廷松口。”
“郡主还说,朝堂拿南阳郡当粮仓,时不时来征军粮,还要从南阳郡调拨新粮粮种。不换些好处怎么成!”
崔县令也笑了:“这么说也对。这几年我们南阳郡给朝廷敬献了那么多粮食,防治瘟疫,和平收回了平州。功劳一桩接着一桩,郡主不过是想设几个女官而已,怎么就不能应了?”
拿人东西手软,吃人东西嘴短。朝廷这两样都占全了,对上郡主的奏折哪里还硬气得起来。
这事有得磨,成功的可能性也不算小。
崔县令上下打量妻子:“过两年,你官职不会比我还高吧!到时候,我是不是得给你行礼?”
李颖轻笑不已:“这可说不准。”
夫妻两人说笑一番后,又说起另一桩要紧事:“郡主的生辰在上元节,今年是郡主十五岁生辰,要举办及笄礼。我们既然来了王府,索性多住些日子。等郡主的及笄礼后再回去。”
崔县令连连点头赞成。
及笄礼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仅次于出嫁。及笄礼一过,郡主正式成年,意味着郡主可以谈婚论嫁了。
“郡主不会嫁人,要招赘婿进门。”李颖悄声道:“以你看,谁会是长宁伯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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