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无昭不得入京,这是大梁建朝便立下的规矩。太和帝这一道恩旨,却打破了这个规矩,给了姜韶华随意离开藩地的自由。
这份恩荣和特权,是对姜韶华辛劳忠心的回报。
姜韶华没有推辞,起身行礼谢恩:“皇上对臣妹如此厚爱,臣妹感激不尽,便厚颜领受了。”
太和帝略一点头,看着姜韶华微红的眼,心里颇不是滋味:“到底是何人,一而再地对你出手?现在竟将手伸去南阳郡!朕要令人严查!”
虽然没有证据,太和帝也清楚这个幕后真凶一定在京城。
崔渡是他这个天子亲封的长宁伯,为大梁立下大功,更是姜韶华的未婚夫婿。这几年来,崔渡一直默默待在田庄里,种新粮培育粮种,与世无争,从未与人结怨。
这个出手刺杀崔渡的人,显然是冲着姜韶华去的。
姜韶华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朝堂刚安稳不久,不能因此事再起波澜。皇上不要大动干戈了。臣妹日后自会为崔渡报仇雪恨。”
太和帝眉头一动,深深凝视姜韶华:“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之人?”
姜韶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我没有证据。”
不过,这等事,根本不需要证据。
她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压抑了几天的怒焰,在胸膛里汹汹燃烧。不过,姜韶华张口说话依然镇定:“臣妹还是那句话,请皇上提防身边人。”
太和帝眉头拧成了结。
姜韶华不再多言,起身告退离去。
出了天子寝室后,正好遇到了几位匆匆过来的中书舍人。
“韶华堂姐!”姜颐一脸忧虑关切,急急张口:“我刚听闻,长宁伯在田庄遇了刺客,受了不轻的伤!”
李博元也关切地问询:“长宁伯没有大碍吧!”
王瑾没有出声,一双眼中满是担忧。
便是郑宸,也摆出了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郡主出手整顿朝堂,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惧于郡主威势,敢怒不敢言,便暗中派人去行刺长宁伯。万幸长宁伯命大,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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