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接过信。
卢琮看一眼孙广白:“孙军医是不是想让我留在平州,打理这一摊子琐事?”
还别说,真被抓到了两户这样的人家。其中一户是偷偷将粮种煮了吃了,另外一户,则是带上粮种当做口粮逃出了平州。
卢舍人当众处置了第一户,毫不留情地将全家老少通通打了二十板子。用绳索捆了手脚,扔在粥棚外。来领粥饭或口粮的百姓,走来走去都要啐上一口。就这么捆了五天,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才被放回去。今年的粮种,是没有了。想补种也没机会了。
正说着话,一个长随进来送信:“卢舍人,郡主令人送信来了。”
孙广白低声答道:“父亲每日都开新药方,那几十个感染瘟疫最重随时会死的百姓,这半个月里死了大半。好歹还有十来个还活着。”
卢琮笑着叹一声:“说来惭愧,这些道理,我以前做郡守的时候只懂个皮毛。最终沦落到罪臣的地步。这几年来了南阳郡,看得多了,也学到了许多。我也盼着能治理好平州,让平州百姓真正安顿下来,如此才不负郡主厚望。”
“孙军医和秦统领信得过我,我也不和你们客气。以后粥棚和放粮一事,都交给我便可。”
平州原本有二十多万百姓,在瘟疫中死了近七成。这几个月里又陆续死了不少。所剩的不过五六万人。他当年做郡守的时候,治下就是五万多百姓。郡主允他所请,显然也是思虑到了这一点。
卢琮心里涌起万丈豪情,当天晚上熬到四更天,写出了长达六页的平州暂行条例。
除此之外,还有私下买卖人口之类的事,卢舍人出了告示,严令禁止。逮到了便处死。
“我本来就打算留下。”卢琮笑道:“如果我怕,当日就不会自动请缨来平州。既然来了,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卢琮微微一笑:“百姓们确实可怜,也有可恨可恼之处。一味对他们好,他们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所以,要给他们立足规矩,该处罚时要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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