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关临走之前,也特地给管家留了话,让他将家事交代给萧文愈。
萧文愈殿试结束之后,管家也将萧云灼惹事儿的本事与他说了一通。
也因此,萧文愈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只是,他本以为自己是能留京的,只想着以后多关注妹妹便好,却没想到陛下如此善变,竟然破例让他跟着队伍出使!
他也知道,妹妹是个嘴硬心软的,那话说得虽然不甚好听,可也是提醒他不可掉以轻心,告诫他路途危险,要格外注意……
但他也不能不多想,万一自己回不来,这个家要怎么办。
他从文,本就是因为两个弟弟不中用,为了让家族不败才做的最稳妥、且保命的选择。
可奈何帝心难测。
萧文愈此时也只能求助于这个一向不可靠的二弟。
萧文越打了个哈欠:“你要是担心我将这个家败光了,那又何必来找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若是信任,便无需多言,若是不信……那更也不该与他交代这些。
“二弟……”萧文愈无奈叫了一声,目光扫向旁边的字帖,有些诧异,随后语气沉静了一些:“说起来,这些年,父亲与我也的确亏待于你。”
萧文越那手搭在了字帖上,将东西牢牢挡住。
“父亲不常归家,每次回来,瞧见你玩闹或是不上进,总是训斥,更不曾听你解释,是他的不足,而我……只想着让你努力些、勤奋些,却从未考虑过你的处境……”萧文愈突然有些明白了。
最近,二弟在练字。
从前母亲在的时候,他好像从未对过一件事情格外钟情过……
所以究竟是二弟不行,还是……
仔细想来,他这个弟弟喜欢什么呢?
幼时听说过他有一阵儿爱吃酸枣糕,他便想着给弟弟送一些,可送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却说自己不爱吃了,甚至自那以后即便是看到酸枣糕,也很少会尝一口。
总觉得他贪玩,每日跟着孟平彰那类人一起斗蟋蟀玩花鸟,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