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我爹也当我死了……如今我来了你这里,我想求你,你替我牵线好不好?你不是大皇子的伴读吗?还有你的外祖家不是侯府吗?你帮我铺一条活路好不好?”
“……”殷元孚苍白的嘴唇抖了抖,眼中的怒火差点没绷住。
整个人接连地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了几口血来。
“所以你同意来我这里,不是因为你想陪我,而是想去大皇子又或是侯府?你想去那里做什么?做大皇子的侍妾?”殷元孚声音缥缈着问道。
姜妧哭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的心意,可是你的身体……你我本就注定有缘无分的!你我都有萧云灼这么个仇人,你现在病成这样,以后还如何报仇?元孚,我可以的,只要你帮我,以后我一定会帮你向萧云灼讨回来!”
殷元孚听着这话,气笑了。
“你觉得我恨萧云灼?”殷元孚冷笑了一声。
姜妧愣了一下。
“我……咳咳……”殷元孚顺了顺气,又继续讽刺道:“我殷氏神童出身,得陛下宠爱,胜过万万人!我输是因为天不佑我,给我一个残破的身体,否则,我又怎会败得如此惨烈?”
“那萧家女子是可恨,但还不配被我铭记于心!”殷元孚看着她,“我本以为你该懂我几分,没想到,傻子就是傻子……”
他恨什么?
他恨自己满腹才学只能做陛下的御书郎,满仓的书籍,他只能读陛下所爱所喜的,他要足够的强,还要适时的弱,可最后还是被陛下弃若敝屣。
他恨父母没能给他生一个健全的身体,但凡他有,他这一生将更为骄傲,临了不会只被“阉人妄语”四字遮盖所有光芒。
他恨的,都是自己所左右不了的。
“你……你不愿意帮我?”姜妧怔了,“我都来找你了,你竟然不愿意帮我?”
她低声下气,求一个阉人,结果还被对方讽刺了?!
“姜妧,你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殷元孚被她的眼神刺到了,目光也变得阴冷几分:“你知道吗?原本我给你安排好了,明面上的家产给你们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