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一早,他便去找二郎了,又觉得没有颜面去对他,便想着在外头瞧上两眼,只瞧着他这儿子正在院子里头看书,嘴里念念叨叨的,下人叫他回屋歇着,他却说吃了药容易发困,在外头精神些。
这文弱和气的一面,他从前很少瞧见。
过去的二郎没个正形,又浑身带刺,如今倒是老实,老实得一点生气都没有。
可笑的是,他从前竟觉得这孩子心里一点骨肉亲情都没有,觉得他心冷人冷,狠毒又自私。
一瞬间,萧镇关仿佛老了好几岁,步子都沉重了许多。
“你打算气父亲几日?”萧文愈也多了些幼稚,“为兄想好了,七日吧,也不能太多了,以咱爹的脾气,也只能忍这些日子,太久的话,他肯定不敢回家了。”
“我已经不气了啊。”萧云灼十分坦然,正自己用朱砂和药水一起制墨。
“这才一个晚上而已,你怎能如此心软?不行,咱们一起冷他七日,也让父亲好好反省反省,免得他以后再犯!”萧文愈怒气冲冲的。
“大哥以前也是这么对二哥的,你怎么不反省?”萧云灼白了他一眼,然后咧嘴笑道:“你们俩都有错,不过今儿你们俩都有血光之灾,所以我不气了。”
“……”萧文愈嘴角抽了抽。
不太情愿地拿出一小块碎银子。
小妹时不时便会说出几句实话来,所以他特地准备了很多碎银,二弟三弟那里也有,以备不时之需。
萧云灼乐呵呵的收着。
果然,没一会儿,父亲身边的长随来了:“大少爷,老爷叫您去练武场,说要考校您武艺。”
“我也要一起去!哦对了,你再去将二哥小弟他们也叫上!”萧云灼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摩拳擦掌地。
萧文愈无语地看着她,他只是去练武,又不是去和爹打架的,至于这么激动吗?
再说了,爹一向冷静,就算和他对战,也会点到为止……她在期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