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欲望，已然不可行了。

    “大家快看，菩萨的灵体正一点点消失…”

    此刻所有人才明白，观音对抗的不是波旬。

    而是全人类……

    全人类还好说，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大片。

    毁灭很简单。

    救赎才难。

    “呜呜呜，是我们害了观音大士。”

    “我有罪，我刚刚还把波旬当成了爹。”

    众人痛心疾首。

    小天竺更是扬言：“我天竺国，愿意放弃本场胜利，让观音大士赢。”

    包括天竺召唤师挲摩，从此也跌落神坛。

    “这个人太极端了，不配当召唤师。”

    “他是个战争狂，为了赢，不惜搭上全人类，连天竺同胞都不放过。”

    对此，挲摩并不在意。

    从他将波旬带出来时，就已经献出灵魂。

    无论这场战斗如何，他最终都会堕入黑暗。

    然而可怕的不是他。

    可怕的是这一切，是上面的授意。

    天竺子民真可悲啊。

    “不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菩萨牺牲。”

    “她是燃烧生命，照亮我们，我们也该为她做什么，献祭，一定是献祭…”

    小樱花召唤师摇了摇头：“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献祭的，就算可以，以观音大士的修为，有多少够献？”

    观音菩萨做了满天神佛都不敢做的事。

    也许是一种尝试。

    随着彼岸被染成黑色，世间也恢复了清明。

    包括波旬的形神，也在以肉眼速度消散。

    这个状态的他，反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弥留之际，波旬摒弃了所有，吐出一句话：“观音，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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