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我跟梁墨冬开了房。
在市中心一间新开的快捷酒店,里面很干净。
我只有校服,就找了我妈那条老气横秋的绿花裙子。我不会化妆,就抹了我妈那支黯得发黑的口红。
我到时,梁墨冬已经来了。
他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衫,前襟写着大大的“27”号。
他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男生,长得也最好看。他个子高,皮肤白得像娃娃,睫毛很密,眼尾上扬,笑起来尤其好看——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
我俩一起坐在床边。
起先,梁墨冬在说话,直到我解开了裙子背后的拉链。
我在他的沉默中扒开衣领将它脱下来,扭头见他迟迟不动弹,便拉着他的手,放到了我身上。
于是他按住了我的肩膀,嘴唇在我的嘴巴上触了触,又扣住了我的下巴,用拇指仔细地擦掉了我的口红。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贴近一个异性,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他吧,感觉并不坏。
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夕阳将所有道路和建筑都镀成了金色。
梁墨冬一直在跟我说话,说高考、说志愿、说天气、说星座、说《名侦探柯南》……
突然间,他叫了我一声:“玫瑰?”
“嗯。”这是我整个下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怎么突然……”晚霞似火,他的脸颊也被染红:“你昨天跟我说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
21路来了。
我说:“我坐这个回家。”
“哦。”他好像有点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