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说,你有什么建议吗?
梁墨冬轻轻敲敲桌子把侍者招呼过来:“松茸鹅肝、酥皮焗黑菌清鸡汤、鳣鱼鱼子酱,白汁莫桑比克龙虾、牛肝菌炒鲍鱼皇、鹅颈藤壶配柠檬汁。尼斯沙拉。”
侍者走了,我问他:“你吃什么?”
他说:“尼斯沙拉。”
“就这么个小凉菜吗?”我说,“怎么上哪儿都没食欲呢?”
他笑笑没说话。
菜上得不紧不慢。
吃了一会儿,听到梁墨冬问:“好吃么?”
我说:“好吃。”
真的好吃。
法国菜三大巨头就和网上传得一样好吃到飞起~
龙虾鲍鱼还没上,但是这个藤壶,也就是狗爪螺。某音上说是来自地狱的美食,妈呀,鲜成这样儿,地狱里要是净是这个,那我指定得早点下去。
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这辈子可没第二次了,当然要趁热吃光。
但我说完这俩字儿后,屋里就重新陷入了那种绝对的寂静。
多么诡异呀,所以我下意识地一抬头,见梁墨冬正看我。
他也不笑,也不怒,坐得端端正正,整个人安安静静。
我有点紧张,于是扯出一抹笑,说:“真的好吃。”
“我知道。”他微微掀了掀嘴角,说,“我剥这么半天,一颗也没想着分给我。”
呃……
呐,狗爪螺确实是他剥的,因为这玩意儿挺硬,我整得太慢。
他可能看我太费劲,就都搭了把手。
从小就是这样的,他历来也不吃,我这也是习惯了。
但是我这盘子已经空了呀,就手里还有这仅有的一颗。
心疼,但还是用力剥开递给他:“呐,我也给你剥一个。”
他握住了我的手,直接递到了他嘴里。
吃就吃吧,还腆我的手指。
腆两下得了,还嘬吧上了。
玛德,吃个藤壶干嘛要搞得这么涩晴。
紧接着,侍者慢悠悠地过来放下了一个盘子,我赶紧抽出手,把盘子推给梁墨冬:“来,龙虾送你。”
孩子可怜的,那小凉菜肯定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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