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刚才的那番话之后,就一马当先朝着远处的黑暗中走去。
狱医犹豫了一秒,随后手提着煤油灯跟了上去。
对于狱医而言,寻找并解决传播疫病的源头,也算是治病的一种手段。
并且还是极其有效的一种手段。
医生的职责驱使着他走入黑暗。
即便有被黑暗吞噬的可能。
这一刻,狱医想起了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
他穿着在蜡中浸泡过的帆布衫,戴着可过滤空气的鸟嘴面具。
手中仅有一根木棍。
木棍是用来掀开病患的衣物与被单与指挥他们如何自救的。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精湛的医术。
有的只是一腔热血与责任。
那时,他也像这样一般,提着煤油灯行走在黑暗的病区之中。
他还记得那长长的鸟嘴中,由于填充了太多的棉花,导致他呼吸困难,大脑缺氧的感觉。
也记得在黑暗之中,煤油灯熄灭后被黑暗吞噬而带来的恐惧与无助。
他更是记得,一个个同伴在他眼前倒下时,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力与绝望。
他记得那位邪神在给他施加诅咒前询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后悔过吗?”
那时候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后悔!”
“桀桀桀!”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笑出了声。
声音刺耳难听,就像是一只乌鸦被捏着嗓子发出来的鸣叫声。
走在前方的赌徒猛的回过头来,语气疑惑道:“听你的笑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狱医鸟嘴开合间,发出尖锐的声音:“我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和你分享。”
赌徒停下了脚步,语气揶揄道:“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
“现在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要是我的好奇心不能得到满足,我会很难受的。”
狱医再次发出一声怪笑道:“桀桀桀!幻神先生,你知道欧洲中世纪的历史吗?”
听到这话,赌徒的眉头顿时一皱:
“抱歉,我从没有上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