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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扈家与祝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定然能拿到这个价格。”扈成说。
“现今已然不是价格的问题了,而是江衍给我扈家哪块食盐市场?若是给我扈家一块交通便利、人口还多的食盐市场,几乎就跟给我扈家钱一般,李家便是这般。”扈成又说。
说到这里,扈成一脸不堪回首地回忆道:“参会那么多豪杰、好汉,独我扈家连块弹丸大的食盐市场都没捞到,旁人皆收获满满,面对那些人嘲笑的目光及言语,我当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糊涂!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扈荣教育道。
“父亲不知,我个人荣辱,倒也无妨,怕只怕,你我父子若是再抉择错,便误了满门。江衍能有今日,不知灭了多少豪门大户,岂能差我扈家一门?”
扈成知道他得说几句重话点醒还没看清现实的父亲了。
扈荣心中一凛!
其实他已经意识到了儿子所说的不是危言耸听。
事实上,他当初之所以选择与祝家庄结盟,也是因为怕扈家的人上公审台。
可扈荣又有些不甘心,这都快老了,却将这清白之身给污了,并且还要搭上一双儿女的清白。
犹豫再三,扈荣问扈成:“李应不也是在两边下注?为何他李家庄可以,我扈家庄就不可以?”
扈成知道父亲还想左右逢源两不得罪,所以才故意提出来李应这茬,企图说服他,继续两边下注。
扈成清楚这是父亲几十年的生活阅历总结出来的成功经验,这套成功的经验使得扈家庄几十年屹立不倒,因此父亲还是倾向于用这套成功的经验来解决这次的问题。
扈成并没有因为父亲的顽固而恼怒,他相信只要自己能说明白,以父亲的智慧,肯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李叔公没投水泊梁山,他只是将自家的田地全都送给江衍了,将来他家的田地多半会分给他庄上的佃户,这样一来,他家与水泊梁山之间便没有了直接矛盾。”
“李叔公也没跟祝家联姻,而是恪守一个进退自如的距离。”
“在我看来,与其说,李叔公是两边下注,倒不如说,是两边都不下注。”
听了扈成耐心地分析,扈荣也意识到,李应确实是两不相帮,始终保持中立,为此,甚至不惜得罪祝家,及给水泊梁山三分之一的财富,这跟他两边都想捞好处、什么都不想付出、谁都不想得罪的做法有着本质的不同。
想到江鸿飞给李家做了补偿,使李家不亏反而会赚上一大笔,扈荣问:“那我扈家也学李家,两不相帮,保持中立,可行?”
扈成不答反问:“父亲准备跟祝家退亲?”
“这……”
扈荣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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