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怎么可能考得进学宫。”
云缺看了看野猫一样蹲在身后的司徒盼晴,道:“不瞒学正,她身上曾经融合过一头五阶朔风蝠,如今妖物之躯被强行抽离,结果她们的神魂颠倒,司徒盼晴的神魂留在妖躯,妖的神魂留在这副本体,妖躯已经被斩杀,如果无法醒来,她这辈子只能如此活着。”
宋道理听完,面无表情的道:
“学宫有学宫的规矩,不可更改。”
云缺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找个地方安顿她,再想办法帮她启蒙。”
正要带着司徒盼晴走,宋道理再次开口道:
“学宫除了先生之外,学正亦有举荐名额,只不过先生每年有一个名额,学正五年才有一个名额,把她留在我身边好了,我亲自替她启蒙。”
云缺大喜,按着司徒盼晴的小脑袋,两人一起恭恭敬敬给宋道理深施一礼,谢过学正。
宋道理摆手示意云缺起身,道:
“修行之人讲究个缘法,既然她咬了我,也算与我有缘。”
屋子里没有旁人,云缺沉吟了一下,道:
“不瞒学正,司徒盼晴的身份有些特殊,她曾是监正五弟子,她身上融入的妖物必定是人为,究竟是谁做的,我会追查下去,如果幕后之人发现司徒盼晴还活着,有可能来灭口,到时候学正恐怕会牵扯到危险当中。”
云缺能如实相告,是因为宋道理为人太过正直。
若非在学宫担任学正,在外面的话,宋道理绝对是一方大儒。
仁者境,名副其实。
这种人,云缺发自内心的敬重。
坑点好处没什么,真要因此而害了宋道理,云缺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当中。
宋道理听完后,并没有云缺预料的那般出现诧异之色,反而神色如常,一点没有意外。
“大祭酒曾经说过,天祈学宫,不过是这世间的一角罢了,学宫之人,始终身在凡尘。”
宋道理目光中浮现出一种深邃,道:
“我以前始终以为,学宫如世外桃源,专心研究学问即可,后来才有所明悟,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学宫,本在世间啊,身在人间,逃不掉羁绊之网,圣人的脚步从来不曾停留,而我们,却早早停步于此,实在迂腐……”
“把她放心留在学宫便是,天祈学宫虽然显得迂腐,却从未惧怕过谁,司天监的确有古怪,你自己小心。”
云缺放心了。
司徒盼晴只要在学宫,无论吕青还是魏墨城就不敢去学宫抓人。
再次道谢后,云缺忽然愣了一下,问道:
“学正怎么知道司天监有古怪?”
宋道理叹了口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