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认为瘟疫是源于对上帝的不忠,所以为了摆脱瘟疫的折磨纷纷来这里忏悔。
换句话说,此时进出的人,都是病患。
所以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不少,正坐在教堂里祈祷,然后突然就倒下死去的信徒。
如此荒诞却又惨烈的景象,一时震得佛罗伦萨的来客们说不出话来。
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们,拖着已经病入膏肓的身躯缓缓走来。
“愿上帝保佑你们。”
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悲悯道:“你们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商人吧?这里已经是地狱了,快点离开吧,否则不幸会蔓延到你们身上的。”
说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即便他自己本就满脸黑斑,但仍旧愿意在生命的最后为陌生人指一条他认为的生路。
姜律看着那些在忏悔房外排着队,或是干脆坐在长椅上祈祷的人,问道:“拜上帝有用么?”
神父一愣,连咳嗽都忘记了。
很显然,对他来说,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原罪是无法消除的,向主忏悔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无用功。”
犹豫了许久的神父还是选择说出了心里话,他面带苦涩道:“我们总是在犯了错之后才想起来祈祷,但其实这改变不了什么,所谓的忏悔不过只是人们害怕面对责罚对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
“你还挺通透的嘛。”姜律有些诧异于神父这种领先版本,但在当下算是大逆不道的认知。
“我也是最近才领悟的。”
“好。”姜律点点头:“为了奖励你进步的思想,我给你把病治好,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帮我指个路。”
神父明显以为姜律在开玩笑,微笑地拒绝道:“孩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正如我们的罪孽是抹不去的,你要我给你指前往哪里的路,我直接告诉你就是。”
“告诉我前往圣天使堡的暗道在哪。”
神父愣住了,眼皮明显跳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没有什么暗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众人闻言,纷纷迟疑地看向姜律。
然而姜律却捕捉到了神父微表情的变化,确定神父只是不想告诉自己。
于是他笑了,笑得非常狰狞,笑得神父有些心虚。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
两个强壮的士兵闻言扛着一个木罐就出列了。
神父一惊,后退几步:“你你们要做什么?”
“不,放下我!”
“不要啊!”
神父挣扎着,用着仅存的力气奋力挥动着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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