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靠在了木椅高高的靠背上:“这么大的事儿,她现在都不跟我商量了啊。”
他看向姜律的眼神,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让姜律更奇怪了。
这种老丈人看女婿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啊。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现在姜律很想掏出一张b超单拍他脸上,然后问他:你什么档次还要跟你商量?
不过好在康奇厄伯王没有深究什么,那微妙的眼神也只是一晃而过。
然后他转而道:“要不要考虑成为宫廷吟游诗人,艾迪逊年纪大了,在这个位置坐不了几年了,你只要等上一段时间,光凭伱这首《阿尔斯特进行曲》,以后首席的位置就是你的,怎么样?”
“这”
姜律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虽说他是想过或许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众望所归,但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么简单。
简单到他觉得康奇厄伯有些草率了。
他甚至都不禁为康奇厄伯考虑道:“王,这是否有些太轻率了?您甚至都没有亲耳听过我的曲子。”
谁知康奇厄伯笑了笑,反问道:“谁说我没有亲耳听过?”
“可是您”
“你是说我在这里,怎么能听到宴厅的声音?”
康奇厄伯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脸神秘地道:
“这是我的王宫,你认为王宫里发生的一切,有什么是能够躲过我的耳朵的吗?包括你和艾迪逊在他的琴房里的对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说到底,我也是见证了你从作曲到能够熟练演奏的整个过程啊。”
姜律心中一震,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刺骨的寒意。
自己去见艾迪逊倒是有几个人知道,但除了那个带路的卫士,以及库丘林,鬼面狐和重炮是肯定不可能跟康奇厄伯告密的。
而且就算那个卫士或者库丘林告密,也不可能会听到他和艾迪逊谈话的内容,更不可能知道他的曲子是现作的。
那么是艾迪逊?
也不可能,因为从始至终,艾迪逊都没有离开过姜律的视线,别说亲自去告密了,就连安排人告密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康奇厄伯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难不成逼养的是顺风耳?
见姜律一脸震惊,康奇厄伯的笑容更甚,似乎很满意于他的反应。
“别紧张,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你也该庆幸,你从来没有在背后议论我一些不好听的话,否则即便你是竖琴天才,我也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和你交谈,或许你也根本不会有在午宴上表演的机会,我们也就不会在这里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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