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雷雨下了一个时辰才停,今晚的夜色很黑,看弟弟妹妹都没有睡意,李承乾给她们讲起了故事,故事是农夫与蛇。
故事永远是净化心灵与引发深思的动力之一。
孩子们听完了这个故事,好心的农夫给蛇咬死了,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故事很简单,却很有深意。
李慎将这个故事记了下来,第二天就让东宫的小福帮忙送给母妃。
后宫,韦妃因陛下的一道口谕呵斥,至今战战兢兢,不敢踏出自己的寝宫一步。
“韦妃,这是纪王让人送来的书信。”
“慎儿?”韦妃的眼神从恍惚中有了少许精神,她疑惑道:“慎儿会写字了?”
“韦妃,请看看吧。”
她拿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不由噗嗤一笑,因看着儿子所写的歪七扭八的字迹发笑,心中又有了慰藉。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牵累了这个孩子,当初就不该动那些心思。”
嫡子终究是嫡子,更不要说是东宫储君了,都是得罪不起的。
“本以为几次不见慎儿,他会怨我这个母妃,没想到这孩子竟……”韦妃此刻泪如雨下,抱着这张薄薄的纸,懊悔地哭泣起来。
在东宫得到教导的纪王李慎很懂事,他非但没有埋怨这个始终不见他的母妃,甚至还写信来告知他近日来的所学。
昨夜一场雨水过后,翌日又是晴朗天气。
阳光很快就将地面的水迹给蒸发,一个年轻人背着行囊脚步匆匆来到弘文馆,他一头的汗水,正等馆外。
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接见,他又看了看天日,再次擦去流淌到下巴的汗水。
“就知道你会来长安。”
身后传来话语声,他回头看去,见到了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看着有些眼熟。
许敬宗道:“当年江都一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起江都之变,一想到宇文化及,或者是叛军,上官仪蹙眉不语。
许敬宗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县丞官服。
上官仪行礼道:“敢问当面是……”
“老夫新城人氏许敬宗。”
“陕州上官仪。”上官仪自我介绍道。
许敬宗低声道:“江都那场灾祸过去这么多年,当年老夫的父亲也因此惨遭宇文化及毒手,或许你那时还年幼,不记得老夫了,可老夫当年正值年少,一直记得当年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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