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每天早晨不论有多寒冷都不会松懈。
不过现在,房玄龄没有去东宫,而是先径直走到玄武门边上的太液池。
太液池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修缮了,这里的河堤也长满了荒草。
李恪穿着甲胄站在父皇的身边护卫着,一言不发。
房玄龄道:“陛下,这些天的奏章都已经批阅好了。”
李世民双手背负,看着平静的太液池,又道:“来年科举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回陛下,这些天朝中有人递交奏疏,有人提议科举要施行糊名。”
“糊名?”李世民心中惊疑拿过奏疏皱眉看了起来,看到书写这份奏疏的正是监察御史马周。
“马周怎么会突然写这种奏章?”
“回陛下,有一次马周与赵国公有过一次谈话。”
李世民合上了奏疏,放在身后,板着脸没有言语。
房玄龄低声道:“自从朝中有人说起科举糊名之后,便以马周为首的一部分子弟都在提倡科举糊名。”
“你觉得应该糊名吗?”
房玄龄捻须迟疑道:“若真的糊名了,会有人说朝中行事并非君子之道。”
李世民忽然一笑,“君子之道?”
房玄龄接着道:“这些天马周与郑公等人也在商议。”
“嗯,之后还有什么论述一概呈给朕。”
“喏。”房玄龄接过陛下递还的奏章,又道:“臣还有一事。”
“你直说便是。”
白雪皑皑下的太液池看着很舒心,不远处长孙皇后正抱着小兕子走在池边。
小兕子还在牙牙学语,她伸手想要去触碰远处的那片积雪,明明很远她觉得就在眼前。
李世民看向这个小女儿,也是面带笑容,她比去年又大了一些,已蹒跚学步,对很多东西都有好奇心。
房玄龄慈眉笑道:“小公主很像陛下。”
李世民收回目光点头道:“还有何事?”
房玄龄道:“这些天,太子殿下批阅了不少奏章,不论是建设还是调度,无非都是钱粮之事,与前些年相比,今年朝中钱粮调度井然有序,由太子殿下安排最为合适。”
“伱是说今年朝中的钱粮调度,因为太子主持,反而更顺利了。”
房玄龄又回道:“如今朝中对殿下赞誉颇多,臣以为可以让太子殿下参与朝政。”
“承乾今年才十五岁,就算是过了今年他才十六岁。”李世民蹙眉道:“对他来说有点早了。”
房玄龄道:“其实这并不早。”
李世民脸上带着笑容,道:“玄龄所言不错,朕十五岁时,已开始领兵打仗了,想来如父皇所言,我李家的儿郎都是不简单的。”
房玄龄颔首。
一阵冷风吹过,长孙皇后背过身,尽量不让冷风吹在小兕子身上。
李世民沿着河堤走着,一旁跟着儿子李恪,还有房相房玄龄。
李恪听到房相说起了皇兄,便聚精会神听着,不肯错过只言片语。
“朕时常想着让承乾尽可能不犯错,少犯错,有时也不想他有太多的进取之心,难免会走错路,毕竟他还年少。”
房玄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