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抚须道:“有劳各位将士,有劳各位夫子。”
老师没答话,还是心事很重的神情,想想也对,现在说顺利,未免还太早,接下来几天还有几场考试,后面几天都顺利的话,才算是真正的顺利。
李承乾看着一叠叠考卷放入一个个木匣子中。
这个木匣子是专门设计过的,考卷上写着名字籍贯的一侧会露在外面,盖子盖上的时候,只有姓名和籍贯在外面,而看不到考卷的内容,如此便送去给专人糊名。
等余下几科全部考完,才安排人阅卷。
回到中书省内,李承乾还在调制着油墨,这种淡灰色的油墨有些粘稠,先将它涂抹在一张写了字的纸张。
而后等着晾干。
李承乾看了看一旁的房相,问道:“前些天看老师挺忙的,老师也不说都在忙什么。”
房玄龄叹道:“都是一些以前积压的事,臣向陛下禀报而已。”
李承乾喝着茶水点头道:“就是近来有许多奏章都是孤批复的,就怕出了差错。”
“太子殿下且放心,如有差错,臣会再来安排。”
等油墨晾干了,岑文本铲去粘连在上方的油墨,道:“房相,字迹还是完整的。”
房玄龄点头道:“多试几次,只用泾阳的纸张试。”
“喏。”
岑文本招呼人手继续试用。
李承乾又道:“孤准备一些茶叶,让人送出去看看互市的成效如何?”
房玄龄抚须道:“也好,臣先前就劝谏过陛下,此事需要徐徐图之,心焦气躁不得。”
“还是房相更有远见。”
房玄龄低声道:“身为臣子,是应该的。”
又试了几次,岑文本回道:“房相,效用不错。”
房玄龄点头道:“那就用吧。”
“喏。”
这是一种油性的油墨,干燥之后会与纸张脱开,所以铲去时会留有一些痕迹,但不会影响字迹。
这一次科举有大唐太子以房相弟子的身份参与,虽说算不上做得太全面,至少事事都是顺利的。
李承乾走入皇宫,一路来到甘露殿前,问向殿前的太监,“父皇可在?”
太监脸上带着笑容道:“殿下入殿吧,陛下早就吩咐过了,不用通禀了。”
迈步走入殿内,就见父皇正在手拿着一盏油灯,蹙眉看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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