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县县丞。
这个传闻犹如爆炸一般,传遍了朝野与满长安城的权贵耳中。
小厮领着人刘仁轨进门。
杜荷家的府邸装点很名贵,处处透露着规矩,甚至在院子里放着一个大布袋子,大布袋子里放满了铜钱。
就连在这里的小厮,他们衣着都是很名贵的,扫视了一圈有一桶桶的葡萄酿,还有玉樽,甚至就连地上铺着的都是珍贵的玛瑙玉石。
“这……”
小厮解释道:“杜荷公子很烦这些玉石,想卖又不好卖,就用来铺路了,来这里的客人要是有看上的可以挑一些走,要是能够都带走,杜荷公子还会再送葡萄酿谢过。”
刘仁轨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感觉有汗意可明明没有汗水。
小厮领着他来到一处院子,这处院子里也有许多葡萄酿,石桌上放着的是翠绿色的玉碗,还有玉石雕刻成的棋子。
许敬宗与上官仪,孙思邈三人就在这里,此刻三人正在打牌。
小厮道:“杜荷公子得知刘县丞要来,特意安排了一间房,您看这间如何?”
“不!”刘仁轨退后一步。
“不喜欢吗?”小厮先有错愕,而后释然道:“无妨,府中还有更好的房间。”
刘仁轨道:“不,这房子太好了,本官不能住。”
正在打牌的许敬宗瞅了一眼来人,低声道:“他就是刘仁轨?”
上官仪道:“就是他。”
“做事要专心!”孙思邈打出最后五张牌,抚须笑道:“老道赢了。”
许敬宗叹息一声,整理着牌。
最后刘仁轨一路退到了杜荷府邸的门前,他没有选择杜荷为客人准备的房子,而是住在大门边上的小房子,那是府中看门的门房所住的。
而且他是抱着官服睡在了地上。
府中下人不忍心,还是给他盖了被褥。
就这么睡在地上过了一夜,天一亮刘仁轨逃命一般地离开了杜家的府邸。
杜荷睡醒的时候,穿着单衣正在晨跑,而后要练习箭术。
太子殿下每天要练,因此晨练也成了杜荷的习惯,地面上还有些霜,深秋的清晨很冷。
杜荷的箭术很差,拉弓搭箭瞄准五十步外的靶子,一箭放出,箭矢根本没有碰到靶子。
小厮在一旁说了刘仁轨的事,他纠结道:“公子,这位刘县丞也太古怪了。”
杜荷放下手中的弓,用金盆洗手之后,道:“既然是太子殿下安排的,府中上下就要照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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