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的陛下异常疲惫。
而同时,陛下很失落,也很悲怆。
皇后整理着殿内的衣裳,也是沉默不语的。
宫女快步来禀报,道:“皇后,魏王殿下来了。”
长孙皇后站起身,将小兕子交给殿下的宫女照顾,便走到了殿外。
见到母后,李泰行礼道:“母后,听闻父皇身体有恙,儿臣前来探望。”
长孙皇后看着如今身形还是这么胖的儿子,叹道:“你父皇不是身体有恙,是昨夜与你皇兄,爷爷他们三人连夜在牌桌上酣战,现在疲惫地回来就休息了。”
李泰心中了然,倒也是错愕,心中早有准备父皇与皇兄同时得病,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并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而是另有隐情。
但确实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种事。
长孙皇后又道:“这个时候就不要打扰你父皇了。”
李泰颔首道:“儿臣明白了。”
相较于承乾的成熟与清醒,青雀就有着寻常少年人的心性,他会骄傲,很多时候自以为是。
长孙皇后坐在殿前,细心地改着一件衣裳,低声道:“兕子也越长越大了,想着给她做一件衣裳。”
李泰看着母后手中的针线,低声道:“这件衣裳兕子穿会不会显得太过宽大了?”
长孙皇后笑着道:“无妨,她长大了就能穿。”
李泰看到母后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眉,心中多有几分触动,又看向了殿内的父皇,父皇正躺在榻上,呼吸起伏很稳定。
“近来伱很少与承乾走动?”
“回母后,儿臣近来一直在文学馆与诸多学士编写括地志。”
长孙皇后低声道:“说来也是,是你皇兄时常牵挂政事,很少与你们走动。”
李泰道:“儿臣若有空闲会去东宫看望皇兄的。”
长孙皇后缓缓道:“你皇兄有时很忙,有时看他处理朝政很从容,可在母后看来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又藏在心中,有时候也会在东宫大骂,若得闲了你多帮帮他。”
李泰重重点头,“儿臣明白。”
东宫。
李承乾睡了三个时辰,睡醒的时候已是午时了。
见殿下睡醒了,宁儿连忙端来了热水。
李承乾用有些烫手的热水布巾,坐在椅子上,将布巾盖在脸上,让此刻的自己清醒一些。
宁儿站在一旁,低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