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温老先生要离开了,李承乾连忙起身相送。
颜勤礼扶着老先生一路从承天门走出,走在空旷无人的皇城中,阳光也出现,晨光给这片皇城换了一层金色。
“今天老先生在东宫与太子说的话,其实有一点说错了。”
温彦博拄着拐杖走着道:“是吗?”
颜勤礼道:“是下官从许少尹口中听说的,其实太子是参与科举制度的。”
温彦博的脚步停下,蹙眉不语。
颜勤礼接着言道:“糊名制是太子坚持的,就连糊名的涂料都是太子亲手调配,其中纸张科举所用的纸张也是太子给的。”
“老先生之所以不知这些,是因绝大多数人都只听说科举是房相主持,太子很少露面,而当今的房相又是太子的老师。”
温彦博站在原地,许久没有挪动脚步。
“下官也不知道老先生今日要与太子说这些,事先没有告知。”
温彦博又笑了,继续走着,往皇城外而去。
颜勤礼连忙跟上老先生的脚步。
两人走出朱雀门,眼前的朱雀大街很热闹,街道上又出现了京兆府给乡民们讲课的京兆府官吏。
这些亲民的官吏所讲的也不是多么高深的事,而是一些浅显易懂,在寻常的孩子都能听懂的一些事。
比如现在就有人说,关外要如何如何富裕,要让众人多多参与生产与劳作,赚西域人的金子,赚所有人的银子,充实生活,养活一家,有钱大家一起赚。
多么朴素的言语,这种话偏偏就有很多人愿意听。
甚至在讲学的铺子前,挂着一幅字,其上写着四个字:脱贫致富。
温彦博站在这里仔细听了一会儿,又走回了崇文馆,他问道:“今年关中收取了不少赋税吧?”
颜勤礼回道:“夏收的田赋与往年相差无几。”
“用田地种了这么多葡萄还能相差无几?”
“是呀,京兆府有一个行事准则,不论种什么作物,当地的耕地不能动,原有的粮食产量不能变。”
走入崇文馆内,温彦博疲惫地坐下来,“那葡萄的赋税便是额外的?”
颜勤礼道:“正是如此,照理说这些葡萄是要上缴赋税的,但京兆府不向普通的农户收取市税,只有那些买了大量葡萄的商贾,他们与农户交易时就已将市税交了。”
“老先生所有不知,如果葡萄嗮成了葡萄干,或者是酿制葡萄酿,想要拿出来卖也要先将市税收了,因此如今的东西两市都布置了许多京兆府官吏。”
温彦博问道:“京兆府特立独行,朝中无人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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