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蛐蛐都死了。”
见杜正伦还站在眼前,崔仁术盖上陶罐的盖子,蛐蛐的叫声也被盖住了,他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道:“皇帝让你来的?”
杜正伦神色严肃,道:“正是,崔仁师何在?”
“兄长多半还需片刻时辰。”崔仁术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消瘦的脸庞眼窝深陷。
这具身体看起来,像是被长久的不良习性给耗光了气血,这张脸看起来也不好看。
杜正伦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等着自己要见的人。
崔仁术绕着杜正伦走了一圈,他眼神打量着,低哑的嗓音道:“哟,皇帝给你们的官服看着还很不错。”
说罢,崔仁术眼神中带着玩味,伸手就要去碰对方的官服。
杜正伦伸手拿住对方的手腕。
崔仁术带着病态的笑容,道:“我就想碰碰伱的官服……”
“啊!”他话说到一半发出一声惨叫。
杜正伦将他的手腕一拧,沉声道:“别用你的手,碰我的官服。”
“哎呀……疼,疼死了。”崔仁术被拧得整个人低了下来,他哀嚎着道:“放手!放手!”
听到主人的喊叫声,四周的家仆纷纷围了上来。
杜正伦站在其中,听着耳边这个世家子弟的哀嚎声,立于一众家仆包围中,气势没有半分减弱,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崔仁师!你要是再不出来,你弟弟的手可就废了!”
话音落下,院子的后方走出一个中年人,他手里拿着一卷书脚步并不快。
来人正是崔仁师,四周的家仆纷纷看向这位真正的主人。
崔仁师抚着长须道:“族弟待客不周,老夫会管教他,还请放手吧。”
杜正伦这才松开手。
崔仁术倒在地上,又哀嚎了好一会儿,惶恐地逃离这里。
看着此情景,崔仁师道:“想要见老夫,你何必为难他。”
杜正伦道:“陛下命我来见你,有话转达。”
崔仁师放下手中的书卷,在香案边行礼,举动保留着当年的名仕该有的端庄,他低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见四周围着的家仆还在这里,崔仁师神色阴沉了几分,怒道:“还不滚!”
一众家仆作鸟兽散。
杜正伦站在原地,又道:“听闻博陵有人与太原和亲,陛下希望此事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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