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在关中建设作坊或者买下作坊。”
“嗯。”颜勤礼中肯地应下一句,道:“关中这么多新作坊建立,会吸引外来的商贾是正常的,太子殿下说过往后我们还会遇到很多问题,这些事是关中建设必然会遇到的。”
“对了。”刚吃了饭的颜勤礼递上一份帖子,这份请帖很精致,镶着一些金边,他解释道:“此人名叫裴明礼,是一个商贾,他想要在关中开设作坊,想要见许少尹。”
许敬宗先是看了看这份请帖上的金边,疑惑道:“这人很有钱吗?”
颜勤礼摇头道:“这份请帖看这样子对方确实很有钱,不过下官让人打探过,他在长安城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此人与裴行俭是同乡,现在就暂住渭南县。”
“河东的商贾?”
“呵呵……”颜勤礼笑道:“这件事说来好笑,昨日见到他的时候,他自称是河东商贾推举出来的人,现在来长安的河东商贾亦有之。”
他的话语顿了顿,又道:“所以下官好事地向河东的商贾打探了一番,他们说这个裴明礼并不是河东商贾推荐出来的人,他不过是在河东赚取了些许银钱,只能说是一个富户罢了,就连他要见许少尹递来的这份请帖,几乎是耗光了他所有的家财。”
许敬宗还在打量着这份请帖。
安静的京兆府内,也没有其他官吏来往,时常还算早,外面的浓雾稍稍有些退散了,已看到外面朱雀大街上的情形。
颜勤礼道:“这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请帖上的金边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就看许少尹收不收了,收了请帖也算不上是收人的金子。”
许敬宗将请帖放在桌上,道:“老夫虽是京兆府少尹,也掌关中调度之事,各县要开设什么样的作坊,虽是老夫批复,可这些事太子殿下都要过问的。”
颜勤礼又道:“裴明礼是一个想要奋进的年轻人,他为了见许少尹一面花了重金,而且还给他自己罗织了名号,要不是下官派人去打探还真信了他。”
“不见。”许敬宗留下言语站起身,将这份请帖留在桌上,快步离开了京兆府。
颜勤礼错愕一笑。
渭南县,才年过二十的裴明礼还未成家,他身边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们都还年幼。
他将两张饼分给弟弟妹妹,而自己就没得吃了,往肚子里灌了几口凉水,身上还余有五颗金豆子与十块银饼,这是全部的身家了。
见裴行俭走来,身为同乡又年长许多的裴明礼行礼道:“守约,这些天恐怕还要叨扰你。”
裴行俭笑道:“无妨小时候还是明礼大哥与薛大哥照顾我。”
说起小时候的事,裴行俭又问道:“还以为薛大哥也来长安了。”
裴明礼虽说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举止还是很有文人气派的,他一手背负,一手放于腹前,道:“仁贵他……他还在柳员外家中做苦力,说是在苦读,唉!他明知道柳员外不会将他的女儿嫁给他的。”
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裴行俭大笑一声道:“薛大哥还是一样这么固执。”
裴明礼道:“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