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预想那样,就此作罢,轻拿轻放?
这一次一查到底。
这也无碍,来年就是科举的,朝中很快就会再派人主持洛阳政务。
杜正伦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他刚到洛阳地界,就见到了城门前跪着不少官吏,后续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被押送而来。
见到此等情形,杜正伦翻身下马,避开马周与权万纪以及吴王的目光,跟在人群中,走入洛阳城。
当走入城门时,杜正伦又听到了吴王殿下的话语。
“恪请洛阳乡民来指证他们的罪行。”
“我等罪行岂能让他们这些小民来指证,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恪沉声道:“现在有了!”
马周道:“如此甚好。”
“这……”跪在地上的官吏难以理解,个个脸色发青。
此刻太原,崔仁师骑着一匹大宛马走在汾水河边,汾河是黄河的支流,他就是顺着洛阳的水道来到山西地界。
汾水的河面上,倒映着几个人影跟在崔仁师身后,他们是太原的士族子弟。
崔仁师喝着一壶酒水,就这么让马儿自在地走着。
“先生,洛阳的事当真不管不顾了吗?”
崔仁师从鼻子中长出一口气酒气,低声道:“当然不能不管不顾,可现在谁也不能去洛阳救他们。”
一个年轻的学子询问道:“晚辈不懂,还望先生直言。”
崔仁师又道:“我们不是不管不顾,记住他们的死,看着他们死去,也算是我们的情义,老夫可以给他们一条救命的绳子,如果救不起来,也会有更多人围观,各地士族会记住这次教训,这就足够了,他们会感谢老夫。”
“救他们?”崔仁师摇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去了但凡有干系,落在马周,权万纪他们手上,总会给尔等罗织罪名的。”
“先生教诲,晚辈明白了。”
崔仁师又道:“他们李家想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天下?难道一个皇帝就能荡平世间了?真是可笑。”
“先生打算如何做?”
崔仁师低声道:“李家三代人……”
他喃喃说了一句,对着跟在一旁的几个晚辈道:“小心李家的第三代人。”
“先生是说当今太子吗?”
崔仁师颔首道:“老夫远远看过这个太子几次,这个东宫太子深得朝臣称颂,又与李卫公,房玄龄,李孝恭这些人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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