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帝面前有时候很为难,听着父皇说了一句话无关痛痒的话,然后阎立本也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窗外的大雨,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关中各县的情形怎么样了。
“朕听闻洛阳每隔三五年就会有一次大水,也不知道今年情形如何?”
阎立本回道:“这两天立德就会将奏报送到长安了。”
匠作监少监阎立德带着工部的人手在洛阳已有一年了,这倒是说了句有用的话。
“朕本想在两年前让阎立德修建夏宫,封他大匠。”
话音落下,李世民的目光看向儿子,这个时候,这个儿子看着窗外,神色不是太好,甚至还蹙着眉。
而后,这个皇帝气定神闲地喝下一口茶水,问道:“你近来有什么事放不下吗?”
李承乾索性回道:“儿臣没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父皇圣明。”
一口茶水哽在喉咙口,良久这才完全咽下,今日是怎么了?喝水都会呛着,李世民心中自问了一句话。
却能够听到太子殿下不耐烦的话语,好似陛下再不让太子离开,太子就会发脾气了。
阎立本心头急转,想着如何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脱身,连忙又作揖行礼道:“陛下,臣在工部还有要事,可否……”
李世民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正当阎立本要行礼退下,却听到一旁的太子开口了。
“父皇,今年科举京兆府吸纳了不少落第的学子,这些人都安排在文学馆以任职编撰或者学子之名留了下来,儿臣要加大今年的用度,人手会在千人左右,加上招揽各地民壮的费用,今年下半年的用度会在三百贯左右,其中还有各项扶助与补贴。”
闻言,阎立本一句要告退的话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进退两难。
而陛下当下也陷入了沉思,没有当即回答。
虽说今年秋雨来得早,可天气还是有些热,阎立本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面对眼前帝王父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又拿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水。
太监站在一旁心想着,以往陛下只为太子殿下的奏疏费茶,现在就连与太子说两句话都这么费茶吗?
懂事的太监连忙又续上茶水。
良久,见父皇还没有说话,李承乾道:“咦?阎尚书不是在工部有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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