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承乾道:“来年会让他们完善一些规矩,尽可能解决支教夫子与各县之间的矛盾。”
李恪递上一份名册,道:“皇兄这是几个乡县刁难支教夫子的行状。”
李承乾打开名册,蹙眉看着。
“恪按照皇兄的意思,在各县走动,能解决的矛盾恪与刘仁轨,权万纪安置好,但总能有一些冥顽不灵的人,他们从中阻挠,甚至煽动乡民。”
“刘仁轨与权万纪可还安好?”
“回皇兄,奔走各县时他们都是劝说为主,若实在不听劝说,也只能作罢了,现在刘仁轨回了咸阳县,权万纪正在恪的府上。”
李承乾放下名册,交还给李恪,吩咐道:“让许敬宗去办。”
“喏。”
见李恪的神情多有挫败,李承乾道:“你觉得你没有做好?”
李恪稍稍点头,“是恪小看了这些事,原以为会很容易。”
“尽力就好。”
“恪明白皇兄的用意,乡县之间的有些事要是能温和解决最好,可这份名单一旦送去京兆府,落在许敬宗的手中,恐怕又会有许多县官被换下,或者是被责罚。”
“让皇兄见笑了。”李恪低着头,道:“恪还是没有办好皇兄的嘱托。”
“无妨,伱若是想要接着奔走各县,依旧可以,这件事无关朝中安排,也不是父皇的旨意,全看你自己。”
李泰也是沉默不语,稍稍眯眼看着李恪,等着他的回话。
好像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李恪思量良久,回道:“皇兄,恪愿意继续这么做。”
李承乾瞧着他,又道:“怎么,不想去扫平天山了?”
“恪当然想出征打仗,可自从奔走各县以来是恪学会最多一年,明悟最多的一年,恪学会了很多事,也明白了乡县诸民的生活与他们的烦恼,还请皇兄再给恪一次机会,让恪再奔走几年。”
雪花从兄弟三人眼前落下,崇文殿前很寂静,偶尔还能听到爷爷睡觉时的鼾声。
李承乾在冷空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李恪再道:“若边关需要,恪义不容辞,穿上战甲即便是孤身一人,也愿去杀敌。”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唐还会有战争的,不缺让你立军功的机会,我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既然你还想继续奔走各县,来年除了关中,去洛阳也走走吧。”
“来年科举之后,崇文馆还是招收夫子,这一次的规模会更大,朝中准备了数万贯钱,不仅仅是各县,还要派去吐蕃与安西都护府,建设崇文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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