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众人的理解中,东宫太子所言的话语有另外一个意思,所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接连半月,一户户的勋贵被带了出来,一个个粮仓也被打开。
这一查就查到了武家的两兄弟,当朝应公的两个儿子。
“家父乃当朝应公,家妹武氏乃当今长乐公主弟子,尔等胆敢欺我公卿!”
张大安坐在马背上,目光平静地看向喊话的人,朗声道:“京兆府依令办事,武家兄弟经营木材,自贞观六年至今,未缴纳市税六万贯。”
“你放屁!”武元爽大声道:“贞观六年的事,凭什么你来管!”
张大安冷声道:“就是某家来管,不服你可让人上告长安,看看朝中会不会管你们死活,是应公又如何?你们的妹妹是长乐公主的弟子,那又如何!”
不断有人被带来,都是当朝勋贵或者是以前的功勋。
李义府策马来,道:“逃了十五家。”
张大安道:“怎如此多?”
“是我们疏忽了。”李义府抱拳又道:“都是彻夜而逃,许多家财与粮食都未带走。”
张大安颔首道:“人可以慢慢追查,可洛阳的钱财与赋税,必须要留下,人可以走,粮食不能走。”
“喏!”
李义府得令再去办事。
一群公卿被兵马围着,他们都站在一起,看着围着的兵马很是不解。
张大安朗声道:“诸位可写家书,上缴历年所欠的赋税,给你们两月的时间,若该补缴的赋税两月不到,人发配,家产收没,我等还会继续追查。”
一个月之后,四月天的洛阳城内,李义府走到地牢,看着崔耘道:“你本名裘耘,耕耘的耘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当年你家在洛阳有十亩薄田,你家家产卖给了崔家,他们念你忠心还给了你一个崔姓,从此你帮着崔家为虎作伥。”
崔耘一言不发。
李义府提了提自己的官服衣襟,低声道:“一介家仆就敢高人一等,可笑,真是可笑。”
地牢中的人有很多,这些人大多是世代的公卿,或者是勋贵。
洛阳刺史马周与京兆府书令张大安,只是用了清查历年赋税的手段就抓了这么多人。
张玄素这些天,每天就睡两个时辰,一直在核对赋税,将各家公卿所欠的钱粮都以京兆府名义送去长安,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公卿勋贵,都要将历年所欠的赋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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