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人劝谏。”
“可……”褚遂良看了看四下,小声道:“你看看现在各部侍郎与尚书,他们一个个可是很为难的。”
于志宁收起了卷宗拿在手中,双手背负,道:“以后劝谏的人或许没这么多了,只是若要劝谏就必先自问,只有心中有了章程才能劝谏。”
父皇近来总是不过问朝政,皇兄也总是挺烦恼的。
东阳站在兴庆殿外的墨池边,道:“郑公的病情不太好,若不好好休养恐怕……”
新修的墨池边,那棵银杏树总是没什么精神,几片银杏也落在水面上。
原来的墨池被填平之后,李慎又让工部的人重新修了一个池子。
李承乾坐在池边,拆开自己钢笔,道:“嘱咐郑公的家人了吗?”
东阳颔首道:“嘱咐过了,往后朝中的事都不会让郑公知晓,尽量让郑公安心休养。”
李承乾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修着钢笔的笔尖,因为墨水中有很多杂质,或者是一些磨出来后墨的碎屑,导致钢笔出墨时,内部总是会堵住。
以前用一个月才堵住,现在越来越容易堵了。
又观察了好一会儿,李承乾放下了手中的零件,随意地放在桌上,晾晒。
“郑公的事你多多费心。”
东阳穿着鞋很随意,后脚跟就踩着鞋跟,简单地套着,一边吃着石榴,道:“无妨,对妹妹来说病例越多越好。”
兄妹坐在桌边,吹着秋日的风。
李承乾问道:“你们的眼镜有卖出去的吗?”
东阳剥着石榴,回道:“老程家买了,也不知道他们家买来做什么用。”
“老程家的买卖可不好做。”
“北苑不以买卖经营,程老将军平日不看书,多半买了眼镜也是另有打算的,妹妹也没多问,北苑亦不参与人情往来的闲杂事。”
有太监匆匆而来,递上奏章,道:“太子殿下,西域送来的。”
将奏章递上之后,这个太监又勤快地倒上两碗茶水,往茶水中放入一些金银花与干枣,分别端到太子殿下与东阳公主面前。
风吹来的时候,桌上的钢笔笔筒稍稍滚了片刻。
殿前很安静,偶尔还有几片枯黄的银杏叶子落下来。
东阳看了看四下,道:“咦?小於菟呢?”
一旁的太监回道:“去太液池了。”
言罢,东阳就去找小於菟玩了。
“记得将郑公的病情转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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