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但我可以给他们一条活路,或者是去波斯死斗,波斯的贵族很喜欢这种场面,若孩子能从中活下来,他能够活得更好。”
白方的目光越发不友善,道:“你从中牟利了不是吗?”
安元寿掂量着手中的一串铜钱,铜钱发出碰撞的声响,他低声道:“你与玄奘一样慈悲,你在寺庙长大,你没有看过以前的西域,人能够活着太不容易,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慈悲又有智慧,也不是谁都能够得到庇护。”
安元寿又向从崇文馆走出来的唐人行礼,等对方走远了,他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为此已经付出代价了。”
说罢,他保留着西域贵族的姿态,谦卑地道:“我不能再动西域的孩子了,不然唐人会追杀我的,这是裴都护说过的。”
“唐人不会接纳你这种人的。”
安元寿道:“我知道,有个叫慕容顺的商人正在抢占我们的生意,我们恐怕要离开西域,前往波斯或者大食了。”
白方颔首道:“你这样的人活不久的。”
安元寿道:“我也很喜欢唐人的学识,我只是来这里读书的。”
白方厌恶地离开。
到了夜里,西州城也有宵禁,今夜忽然有唐人将士怒喝,一队队官兵在街巷走动。
正要入睡的裴行俭被敲门声搅和了睡意。
打开老旧的木门,他见到了身上沾着血的白方。
白方径直走入了屋内,他道:“我杀了安元寿。”
“什么?”
“我杀了他。”
裴行俭神色狐疑地看着他,用手指指着他道:“你真是个……”
“报!”有个唐人士卒在外禀报道:“裴都护,安元寿死了。”
裴行俭挥手示意让这个士卒离开,盯着白方道:“你这么爱杀人吗?”
白方道:“他该死。”
裴行俭盘腿坐下来抚着额头,拿出一旁的卷宗。
白方张开双手道:“裴都护现在可以处置我了,可为了西域的安定,安元寿这样的人一定要死,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悔过的。”
正在犹豫时,又有士卒快步而来,道:“裴都护,长安送来的文书。”
裴行俭瞪了眼等候处置的白方,快步走到门外,拿过文书。
月光洒在这座西州城,一间间矮小的土屋显得有些惨白。
裴行俭重新坐下来,在油灯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