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皇谈完了朝会时的安排,在承天门前听着褚遂良倒苦水。
听朝臣倒苦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他道:“殿下,朝中就要东征了,现在的高句丽又来朝贡称臣,有人说这一次不东征了。”
李承乾揣着手看着夕阳,听着褚遂良絮叨的话语。
夕阳下的承天门前,只有君臣两人,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褚遂良看的书一定很多吧。”
“臣自认学富五车。”
“那你一定听过臧哀伯的故事,孤先前看春秋又见到了这个故事。”
一听臧哀伯,褚遂良神色了然道:“臣明白了,一个高句丽使者而已,何足道哉。”
“那你还抱怨什么?”
“臣这就回去写奏疏,定不会坏了陛下与殿下的大事。”
这褚遂良要说他聪明吧,他也确实有才学,要说他机灵吧……又像是根不点不亮的蜡烛。
唐朝的官吏中,应该是越活越精明才对,只不过褚遂良也人到中年了,怎么有种越活越憨厚的模样。
不多时小兕子就来了,她领着小於菟与小灵鹊一起回来,今天带着这两个孩子去钦天监玩了一天。
二月下旬的二十日,过了元宵之后,诸事已毕。
待皇城重新清扫一遍之后,翌日就是大朝会了。
天快亮的时候,太极殿内还有几个太监正在擦拭着地面,并且打开窗户通风。
承天门一群官吏等着宫门打开,前去早朝。
这是贞观十八年的第一次早朝朝会,众人皆是神采奕奕,只有吏部的一群官吏是神色萎靡的。
在场的众人皆是投去同情的目光,大抵上都听说了,新年佳节吏部的官吏都在忙碌。
等承天门打开之后,群臣这才三三两两走向太极殿。
房玄龄与长孙无忌走在朝班的最前头。
“郑公的身体如何了?”房玄龄问道。
“还在休养,陛下安排了太医署的医官就住在了郑公家里。”长孙无忌低声回着。
一群人走入了太极殿,等着早朝的开始。
今天李泰与李恪也来早朝。
见李恪的精气神这般好,李泰蹙眉不语。
眼看着大殿之外的阳光越来越明亮,众人终于见到了太子殿下也走入大殿内。
储君按时来上朝,社稷稳固,群臣心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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