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洛阳城前砍了一千余人。”
张大安点头道:“一千余人。”
“是啊,只有一千余人,这难道很多吗?要知道历朝历代的帝王哪怕是灭族死者何止上万人,太子还是很贤明的,杀的都是该杀的,流放的也都是该流放的。”
张大安再一次改变他对这个大儒的认知,这位大儒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张大安道:“是啊,朝堂从未说过要屠灭世家,只是在行正义之举,在彰显律法。”
谷那律满意点头道:“自魏武以来,世人的礼制教化几度崩坏,世人需重新教化,所谓教化可用烈火来烹油,亦可用典籍徐徐教化,这就是吾等此生需践行事。”
杀人是需要理由的,需要罪证,并且这个罪证是需要坐实的,好让后来人追查,即便是要翻案,也翻不得。
不论为恶的是李唐宗室,还是世家,士族哪怕对方有着百年名望,也一视同仁。
这个晚上很多人没有睡好。
当天光再一次大亮之时,洛阳城前有人在用铲子挖土,地已洗不干净了,血水渗透土壤,渗土有一尺深。
只能将这些黑红色的土全部挖走,换上新的土填上。
有内侍吩咐道:“都要填平压实了,不要留下一星半点,若是被太子看出来,指不定要有多少人被喂鱼。”
一群工匠闻言,更卖力地用铲子掘土。
当这里的土换填之后,城前终于干净了,洛阳城也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人们开始了正常的生产与生活。
得知太子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苏亶从关中来到了洛阳,前来看望太子。
只是进了洛阳城,被侍卫领到了一处宅院前。
侍卫道:“末将这就去告知太子。”
苏亶连忙拦道:“在这里等着就好,不用通禀太子。”
这个侍卫点头又离开了。
苏亶又擦了擦汗水,往这处看守森严的宅院中望了望,不安地站在原地。
宅院内,李承乾坐在舅爷与爷爷面前,道:“孙儿好杀人的名声,恐怕会流传很久。”
李渊道:“你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高士廉道:“杀得还是少了,历朝历代的皇帝哪有像你这样,就杀这些人?”
李承乾给他老人家倒上茶水道:“舅爷说的是,孙儿惭愧。”
高士廉拿过茶碗,一脸严肃地道:“你看看隋文帝登基之后杀了多少人,杨广登基之后又杀多少人,你爷爷,你父皇呢?”
李渊咳了咳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感。
高士廉吹拂着茶水,悠哉地道:“要当皇帝就要多杀人,历朝皇帝但凡建设,动辄增发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