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一位,道:“他们是孙处约,高智周,郝处俊,他们与臣皆师出同门。”
闻言,小於菟扫视这几人,他又蹙眉使劲地挠了挠头,一时间记不清谁是谁。
不过向来颇有智慧的小於菟并不显得慌乱,而是淡定道:“那以后我就称呼几位老师为文翰四贤。”
四人皆是精通史学之辈,皆是满脸的笑容。
来济道:“臣等称不上四贤。”
小於菟一脸严肃地摆手,又是一副大人模样的言语道:“老师不必自谦,能够给我当老师,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殿下何出此言?”
“因……”小於菟又纠结了起来,该怎么回答呢?想了又想,小於菟奈何不会怎么讲话,讲话水平有限,而后竟然说了一句,言道:“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文翰四贤了。”
权当是孩子笑谈,四位学士没有在意。
站在殿门外的李世民听到这言语,又笑了。
小於菟疑惑道:“学生有一事想问。”
来济道:“殿下请讲。”
“家父乃如今太子。”小於菟奶声奶气又拖着长音道:“家父任东宫储君已近二十年,而当今爷爷年事已高,敢问如何让爷爷退位呢?”
文翰四贤的神色皆凝重了起来,四贤头皮一紧。
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到底是童言无忌,还是谁教的?
来济又道:“自古以来……”
话语顿了顿,自古……也不好,从前隋一代代往下数,好像历朝历代没几个太子是正常登基的。
这个问题太要命了。
小於菟道:“其实我还想拜李道长为师,可是明达姑姑说李道长不愿意收我为弟子,说我出生时就有山君向爷爷道贺,他教不了我。”
孩子终究是孩子,一个问题问了之后,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四贤松了一口气,孙处约解释道:“李道长乃是道门中人,道门中人向来不会广收弟子,如李道长这样的人,该是只收天赋异禀的弟子。”
“我也天赋异禀呀。”
小於菟十分正经地道。
来济劝道:“人之天赋各有不同,各有所长。”
小於菟又道:“可家父说天赋异禀者若后天不努力,也会泯然众人,一个人的天赋不重要,再者说我自小就能吃很多,爷爷与奶奶都说我天赋异禀。”
殿门外,李世民面带笑容,听着孩子稚嫩的话语,很是高兴。
陛下并没有因皇孙一些僭越的话语,而不满,反倒是更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