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裴行俭先是行礼道:“谢殿下。”
李承乾的目光看着军报道:“赐茶。”
内侍又将一碗茶递上,裴行俭注意到一旁也放着不少茶碗,便仰头一口饮下,而后十分痛快地长出一口气。
李承乾道:“孤不想吵吵闹闹的,所以让你们一个个前来面见,在外面久等了。”
裴行俭忙道:“臣来得晚,等得不久。”
“西域现在有多少兵马?”
“安西都护府驻兵有五万,算上能够募兵的突厥壮年,勉强能够有八万。”
看殿下似乎愁眉不展,裴行俭又觉得自己说少了,道:“回殿下,其实早在大军横扫天山之后,西域人口凋敝,这几年以来有孩童长大,也有十五六岁。”
李承乾道:“兵马不在多,在精。”
“臣明白。”
“波斯王子卑路斯不愿意来长安吗?”
“回殿下,其人到了安西都护府后,得了一场重病,多半是水土不服。”
从波斯远道前往西州确实路途遥远,尤其是还要途经葱岭。
李承乾又向裴行俭问了关于大食人的事。
好战的大食是人人皆兵,好武力,野蛮,好掠夺,他们是一群为了战争而战斗的人。
裴行俭与太子殿下谈得时间最久。
直到走出来时,裴行俭也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时辰,大雪还飘扬在长安城。
裴行俭走出朱雀门,见到了等在这里的薛大哥,还有王玄度与刘仁愿。
梁建方道:“今日一同饮酒,当年我们可都是一同横扫天山的……”
“我不去。”
刘仁愿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王玄度受不了这个家伙一直都是一副酷酷的模样,便也觉得扫兴,抱拳行礼后,快步离开。
王玄策道:“还要看望家人,就先告辞了。”
言罢,裴行俭看眼前就剩下梁建方与薛大哥,他带上白方又道:“那我们喝酒。”
梁建方道:“也好。”
走了一段路,薛仁贵道:“你带着这个人做什么?”
裴行俭看了白方一眼,回应的是他十分友善的笑容,解释道:“这是西域的犯人,也算是我的朋友。”
薛仁贵了然点头。
又走了几步,裴行俭叮嘱道:“白方,你可不要在长安杀人。”
白方道:“长安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能杀人呢?”
四人来到一处酒肆,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