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处置?”
“臣,臣这就去遣散家中子弟,命他们去各处支教,从此无故不得归家,并且往后不得以武功苏氏自居。”
“这个办法不太好。”
“这……”苏亶又犹豫了,他想问陛下要如何?可心里却是舍不得武功苏氏的那些子弟就此人头落地,陛下会将他们的人头都砍了吗?
心中百般思量之下,他下意识擦了擦额头,又发觉没有汗水,天气还这么冷。
李承乾道:“武功苏氏的年轻子弟去参加支教自然是好事,但也不用让武功苏氏这一脉就此遣散。”
言罢,又补充道:“之后朝中还要增补支教夫子,若武功苏氏能够带头号召其余的关中士族子弟,参加支教一事,岂不是更好?”
“当然,丈人也从未以关中士族之首自居过,那就在崇文馆担任主事,如何?”
“丈人若还觉得不合适,朕也愿意让您颐养天年。”
苏亶又行礼道:“陛下所命,臣万不敢辞。”
李承乾颔首道:“好,从此苏监正任职崇文馆主事,以崇文馆的名义号令关中士族,而不是以关中士族之首的名义,如何?”
“臣领旨。”
这确实是一个好丈人,他无时无刻都不在为女婿着想。
不多时苏婉也来了,她上前拉住苏亶的手道;“父亲,怎来之前不与女儿说,女儿好去迎接父亲。”
“臣拜见皇后。”
看到父亲行礼,苏婉连忙又是去扶,道:“父亲怎能向女儿行礼。”
李承乾自觉走入殿内,将空间留给他们。
其实在殿内隐约也能听到父女之间的谈话,大抵是苏亶被推举为关中士族之首后,整日战战兢兢。
如果关中士族有半分不对,他苏氏当该问罪。
不过现在好了,往后他是长安崇文馆的主事,也就不在意什么士族之首了。
只不过让士族之首与崇文馆结合。
与其让苏亶号令武功县的子弟,不如让他号令整个关中的士族子弟。
既能让这位丈人心安理得,也能让他名正言顺。
本来苏亶就是朝中的秘书监正,他任职崇文馆主事都算是下贬了。
李承乾有些苦恼,一个为人凉薄且严苛的皇帝,多半世人会这么评价的。
谁家皇帝会在登基之后,将自己的丈人,也就是当朝外戚给下放到了崇文馆,竟不是升官。
苏亶与女儿说完话,便走入殿内,道:“陛下,臣这就回去,待陛下的旨意。”
“不用这么烦琐,颜勤礼任职京兆府少尹之后,崇文馆主事就空缺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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