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没了,这个县又出现了很多小作坊。
这种以家庭为主的小作坊其生产力与生命力比预想的要好得多。
这座酒坊就是以前县作坊的一部分,并且还有一个完整的酿酒过程,不得不说经营的人也颇有本领。
如今关中各县的经营情况大致相同。
当年一开始拆分县作坊的时候,期间京兆府与各县几次冒进,因此倒闭了不少小作坊,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大浪淘沙之后,留下来的好作坊。
从贞观十八年开始的阵痛,到现在的乾庆二年,用了四年的时间,才过渡完成。
与这里的店家告辞之后,房玄龄与柴绍去了村子另一头。
这座村子里还有不少的建设,有棉布作坊,还有制陶罐与木匠作坊。
村子里的民壮也有不少,房玄龄道:“以前村子里的闲散民壮多,现在少了,六年前的时候,郑公还在世,京兆府让各县将所有的闲散民壮都关进了作坊里劳作。”
说着话,他笑着道:“那时候,只要早晨时分刚过,村子里除了老人小孩,就没有别人了,人们都在作坊里劳作,几乎是赶着人去的,谁家闲汉要是敢不去,就会被官府打,连累了邻里甚至会被赶出村子。”
“那时候闹出了不少事,甚至还有人结伴反抗,但都被官府镇压了,改变了环境才能改变人,京兆府行事哪有这么多循循善诱,大多数都是赶着鸭子上了架。”
柴绍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这位当年的房相,是看着人们从这些改变中走过来的。
月光下,夜风还有些冷,柴绍抬眼就看到了写在人家屋子边的标语。
房玄龄咳了咳嗓子道:“这是当年郑公留下来的话,许敬宗为了应付朝中那些人的言语,就让人将郑公的话写在了墙上,留到现在。”
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居安思危,戒奢以俭。
这确是当年郑公时常劝谏陛下的话语。
柴绍道:“当年郑公这般劝谏陛下,怎么这些话又要说给乡民听?”
房玄龄想起当年的事,又是错愕一笑,道:“那许敬宗呀……他自己没郑公这般才学与彪炳,他让秘书监的人将当年郑公劝谏陛下的奏章都留了下来,后来呀……发现这些话还不少。”
“现在各县县中的标语都是那时候郑公留下来的,每个县每句话不重样,什么兼听则明……威加海外,年谷丰稔,礼教聿兴,多数地方都是这些标语。”
“呵呵呵……”房玄龄又笑着道:“这些话看着刺目,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