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在这里遇到了粟特人。”
薛仁贵身上总是带着长弓与一把十分夸张的大戟。
与他相比,其余人的装备就显得朴素很多。
薛仁贵看着四周,道:“听说粟特人很富有?”
程处默颔首道:“他们从更远的安国与石国而来,那些人多数都以行商为生,富有的粟特人贵族都有他们自己的兵马。”
薛仁贵又道:“如此说来,他们是散兵游勇?”
李景恒侧面上前,又道:“只与他们交手过一次,只能从历代的西域国主记录中,窥见一二。”
白方上前道:“用过去的经验来总结眼下的事,并不是上上之选,若是他们都还是如以前一样,没有长进,就另说了。”
薛仁贵疑惑道:“你不是守约身边的杂役吗?”
“我还是西域崇文馆的主簿,愿为天可汗效死。”
他说着话,还在马背上恭敬地行礼。
薛仁贵收回目光,迟疑道:“看来,守约身边的杂役也不简单。”
一行人出了伊塞克湖前,各自储备了饮用的水,还有干粮,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
这里的风很大,众人的衣衫随风猎猎作响。
程处默道:“从这里去素叶水城少说要三天路程。”
薛仁贵看着这里远处的雪山,闭目养神。
打仗最辛苦的就是行军,因此需要节省体力,每一次休息都弥足珍贵。
扎营尽可能省了,众人多数都是席地围着篝火而睡。
大战在即,这片地界宁静得不像是人间。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就有传令兵快马而来,禀报道:“薛将军,裴都护带着六千兵马正在后方,距此五三里地。”
闻言,薛仁贵朗声道:“好!我们距素叶城有三天脚程。”
传令兵得到回话,便再一次策马回去禀报。
正要重新拔营启程,薛仁贵注意到了白方腰间的佩刀,迟疑道:“你这刀的样式有些古怪。”
白方拿起腰间的佩刀递上,解释道:“这是大食人常用的刀,是马刀。”
“马刀?”薛仁贵端详着这把刀柄弯曲的刀,片刻就没了兴致,递还道:“没有大陌刀好用。”
李景恒解释道:“听闻大食人有很多的骑兵,他们从波斯的北侧抓了很多步卒,都是一些很好战的人。”
其实唐人也是好战的,强大的大食人刚灭了波斯,战意满怀的将士们很想和大食人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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