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骑着薛仁贵的李象乐着说道:“光顾着面子上的干净整洁,这可真是……”
“谁说不是呢。”段瓒也笑着说道。
等到下课之后,冯清在学堂之内留了一会儿,给学子们细心地答疑。
学子们倒也没有避讳他县尊的身份,有什么问题也都一一请教,冯清也来者不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细心给他们解答疑惑。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候,冯清匆匆就要走,结果却被段瓒给拦了住。
“县尊,我家公子……”
“是要进学的吗?”冯清没等段瓒说完,瞅了他一眼后说道:“我观你们也是富贵人家,若是想进学时,还是到州中吧。”
“那倒不是,我家公子看学堂破旧,想捐赠一百贯钱。”段瓒说道。
本来冯清都要走了,听到这话眼前一亮。
“好啊,好,就去县衙内详谈。”冯清当即便说道。
一行人跟着明显变得热络的冯清身后,向着县衙走去。
捐钱嘛,也没那么多弯弯绕,这钱的确是送出去了,冯清高兴得很,便留李象他们在县衙吃顿便饭。
还好,吃的不是咸菜滚豆腐。
为了这一百贯钱,冯清亲自下厨,给一行人掂掇一顿便饭。
这堂堂一县之尊,倒也没什么架子——莫不如说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最主要的,不还是这一百贯钱烧的吗?
有了这钱,又能请上几個寒门学子来授课了。
“县尊今天这是过什么日子?平日里不舍得吃的鸡子和豆油都拿出来了?”
听到边上的仆役窃窃私语,李象瞅瞅那盘子炒鸡蛋,又看看端着菜走过来的冯清。
“这可是京城的新风尚,这豆油还是京中的朋友派人送的。”冯清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李象恍然道。
在这儿能吃上豆油,也算是不容易了。
冯清当年也算是中过明经科,这年头虽说没有同年这种紧密的说法,但总归是也交了几个知心朋友。
朋友之间送上一点小礼物,也实属正常。
饭菜确实挺好吃,很素净,李象觉得少吃两顿也没事,吃多了保证他想念大肥肉。
吃罢了饭,便到了闲聊时间。
冯清也没就地开聊,而是让仆役端着热水过来,在盘子中倒入热水,把剩下的油冲进碗中。
他仔细地将筷子嗦嗦,端起装满热水的碗,先将上面一层油花吸净,然后就带着满足的神色,小口轻轻啜饮着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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