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许敬宗求见殿下。”许敬宗恭恭敬敬地说道,丝毫没有任何的矜持。
李象也觉得这人磨得差不多了,便说道:“进来吧。”
许敬宗登车后,李象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略显憔悴的面容。
“不想延族路上竟然困顿至此。”李象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延族,是许敬宗的字。
李象念着的时候就有一种既视感,仔细咂摸之后,我超,老许,你这不是彦祖吗?
“惭愧,惭愧……”许敬宗陪着笑说道。
“让你跟在孤的身边,也是孤向圣人求的恩典。”李象垂眼看向许敬宗。
听到李象的话语,许敬宗恍然大悟。
他说怎么皇帝突然之间让他去幽州做刺史,还让他跟着太孙一起走,原来是太孙殿下的意思啊。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毕竟李世民也没和他说。
“原来如此,谢殿下拔擢之恩!”许敬宗一副恍然的样子。
他倒也不是违心,毕竟他虽说是正四品上的黄门侍郎,可前面却是有“检校”二字。
所谓“检校”,在唐朝前期,加“检校”官职虽非正式拜授,但有权行使该事职,相当于“代理”官职。
到了中后期,才是虚职的意思,就比如李元芳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就是虚职。
而幽州作为上等州,州长史虽说是正五品上,但问题在于这是实职,而且跟着李象混的话,必然是会捞到一些功劳的。
所以许敬宗说“拔擢”二字,倒也不是溜须拍马。
“此番前往幽州,任务颇重。”李象伸手整理一番袖子,同时说道:“在到幽州之前,孤决意先去登州看一看,在登州的这段时间,延族还是要跟随在登州大都督府的冯长史身边稍稍学习一二。”
“是,殿下!”许敬宗有些激动地说道。
冯清的名号,他倒是也听说过,不仅是从三品的大都督府长史,并且还是李象身边的近臣。
更重要的是,冯清的女儿,正是李象的良娣。
有这层关系在,许敬宗也不敢轻视于冯清。
“有一句话,孤送给你,希望你能用心体悟。”李象意味深长地说道。
“殿下请讲,臣定奉为圭臬,日日研习!”许敬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象伸手轻叩案几,而后说道:“我们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学习经济工作,不管他是什么人,要拜他为师,恭恭敬敬地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