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这年头虽说是民族主义没有形成,但地域孤立主义却是自古以来。
譬如大唐最狠的地域黑柳宗元,就留下了“蜀犬吠日”、“粤犬吠雪”还有“黔驴技穷”等等阴阳怪气的小文章。
当然,他本人或许是没这方面的意思。
总而言之,地域之间的对抗情绪,一下就引起了登州人的不满。
谣言也愈演愈烈,最后已经成了登州建设的好好的,你们这就三两句话,想把登州打包拆了弄到幽州去?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行为了,必须要出重拳!
“李佥事,你怎么看?”许敬宗回头看了一眼李景仁。
“还能怎么看,无非就是拿这家人做文章,想要引起舆论的对抗,进而反对登州援建幽州的政策呗。”李景仁耸耸肩说道,这个姿势还是和李象学的。
许敬宗伸手无意识地敲敲桌子,低头看向两名衙役:“还有什么细节,回忆一下。”
“对了。”张顺忽然说道:“在登州大都督府政策下来的第二天,有人曾经找到过小人,让小人在征调船只的时候,手段不妨用心一些,早早完成任务,也不负殿下和长史的嘱托……”
“只是小人留了一个心眼儿,冯长史时常教育小人等人,此次征募船只与有经验的渔民,并不是强行征调,万万不可做出逼民之举,不然的话他决不轻饶,所以我等也没有答应那人。”
“手段用心一些?”许敬宗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好个用心,竟然如此歹毒!”
“到底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李景仁忽然问道。
“这……”张顺张张嘴。
“放心说,不会有人对你进行打击报复的。”许敬宗垂眼给他保证道:“就算你的家人也是一样,他们现在都在蜀王殿下的保护之下,若是你们担心以后在登州混不下去,自然可以前往幽州。”
“本官忝为幽州长史,安排你们两个衙役,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到这里,许敬宗再次补充道:“若是你们如实说,念在你们有功的份上,提拔个捕头,原则上也不是不可以。”
一听这个待遇,张顺和王五哪还有顾忌?
家人安全,他们也能一起去幽州,根本不需要担心登州豪族的打击报复啊。
就算他们手再长,可也无法从河南道把手伸到河北道去不是吗?“小人这就说。”张顺连忙说道:“是宋家的人,是宋家的人找到我,让我手段用心一些……”
“宋家的谁?”李景仁挑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