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务必好好梳洗好好休息,复习行礼跪拜。”苏从斌告诫:“明日不许丢人现眼。锦衣卫可不是一般官吏,他们手握司法大权,可以直接逮捕,甚至先斩后奏知道吗?”
苏敬仪对架空王朝的锦衣卫兴趣不大,焉哒哒的问:“您既然这么谨慎,为什么要带我去?我可以回家认祖归宗,那传说中的娘啊祖母啊抱着我的脑袋呜呜呜呜哭。然后给我压岁钱!欢迎我回来!”
“你真是我祖宗,敢情这几天跟你介绍的鱼鳞图册制度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苏从斌闻言,瞬间抬手死死按着额头青筋。
“我学磕头,那么多磕头规矩啊,我还学户口干什么?”户口身份证,这种后世都有啊。就算有规矩总不可能像磕头一样变态,有三六九等各种嗑法?
苏从斌:“???!”
瞧着父亲表情愈发生动,杀气腾腾的,苏琮赶忙倒杯水给人消消气,而后温柔的望着苏敬仪,寓教于乐着:“弟弟,你不是有田契吗?你可以看看田契,这田契上有买卖双方,有中间保人的签字画押,还有土地亩数、四至……”
话语一滞,苏琮迎着苏敬仪茫然且无辜的眼神,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抛弃固有的用词,言语尽量直白简单,循循善诱着:“四至就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写清楚有什么或者与谁接壤。这些呢,在衙门也会有个黄册子专门记载。这个黄册子就叫鱼鳞图册。因为土地形状大多不规则像鱼鳞一样,因此有此名。”
苏敬仪点点头,颇为乖巧的给苏琮倒杯茶,示意人润润嗓子。
“谢谢弟弟。”苏琮端过茶,感觉清凉败火气的菊花茶都异常甜蜜。等细细品茗过后,他又再接再厉,尽可能通俗的诉说:“这个图册就是税收依据,亦也包括了户籍。”
郑重咬着户籍二字,苏琮道:“像我们若是无锦衣卫随行,你作为石头村的村民,倘若想要来京的话,都要路引。否则按着律法规定,户籍居民必须在户籍地内,不许离开户籍地百里之外。倘若要离开,便必须由县衙开出的路引。”
“无路引你不能在官道行走,也不能入任何城池。甚至衙役可以直接将你抓入大牢中。普通百姓发现的话,也可以将你扭送官府获得赏银。”苏敬仪声音更加萎靡了些:“这个我知道的,亲身经历过,娘亲教导过。”
此话一出,车内的氛围有低沉了些。
苏从斌捏着茶盏,一字一字打破寂静,道:“别想着你过往经历,别想着有人因此同情你。这天下比你还惨的人,多了去了。”
苏敬仪闻言,眼角余光偷瞄眼似乎因为他一句话神色黯淡的苏琮,清清嗓子,强调:“苏琮,你看看你爷爷。你就要这份底气!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被点名道姓的苏琮默念最后八个大字,抬眸看向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