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这小子的经历是真的。相依为命,孤儿寡母饱受欺凌是真的。咱太后主子就会怜惜一分。”锦衣卫语重心长:“且苏敬仪还表态当皇帝的狗。贵族子弟如此忠诚,说句现实的话,那咱们锦衣卫被那些文人骂鹰犬,骂爪牙,你是不是心里舒坦些?”
心腹下属点头若小鸡啄米:“丹书铁券未来的所有者,跟咱们一个……一个种类啊。都被文人骂,那卑职想想,挺同仇敌忾的。”
“那不就行?苏家有这能屈能伸的,哪怕荫庇为官,恐怕也能抓住机会走远。至于苏从斌,这踏踏实实战战兢兢的,我一开始也原以为是个面团,没什么脾气。可他一出京,你看看表现的也像模像样,甚至还种田,也弯得下腰。”
“所以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缩头乌龟忍了几十年了,风风雨雨斗争没有波及到他。这也是种能耐!”边说他抬眸看向驿站房舍。
按礼法,苏家今晚住的可是天字号上房!
“国子监这群人你连夜带回家里好好审。作为全国官学之首,如此目无尊长,皇上也会动怒的。更别提皇上本就想要整顿官学了。咱们这回抓人,也算歪打正着。”
下属点头更快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大,您真是深谋远虑,远见卓识。”
“另外查清楚东华书院还有那个鹤先生怎么弄这么个诛心的议题。生恩养恩不就是捏着孝道一词吗?明日,你去给苏家卖个好。”指挥使吩咐完,瞧着离开的下属,缓缓迈步回屋。
另一边,已经回房的苏琮叮嘱亲卫守着门口。
确定周遭安全后,苏琮关上房门,边急急给苏从斌倒茶:“爹,您……您消消气。”
“苏瑜,好……”苏从斌牙齿都咯咯作响:“我……我以为中了秀才,也算有脑子,起码知道……知道家族不容易了。没想到……”
咔嚓一声,茶盏直接被硬生生捏碎。
四分五裂的声响不可怕,可怕的是苏从斌手指依旧捏着碎片不撒手。
瞧着苏从斌指腹都溢出了血水,苏敬仪抽口气,望着连脖颈都黑了的亲爹,缓缓看向也面色黑如锅底的苏琮。沉默一瞬,他直接嘲讽:“我以为你们说落魄是谦虚,毕竟太医还能用。可侯爷啊,区区一个秀才,一个轮辈分都没有的年轻人,踩在你头上。我是彻底开眼,彻底明白什么叫落魄了。就凌跃那种人,搁村里头,都能直接赏他一大耳光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及,苏从斌就觉得自己脑子跟被铁锤敲打过一般,疼得都要炸裂了:“你怎么好侮辱丹书铁券?”
“弟弟,你快解释。丹书铁券真的很矜贵很重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