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引领去御书房的苏从斌背影,牙根紧咬:“行。不过林恩这背后一串咱们得收拾干净了。否则咱们孩子再入国子监或者再得些特恩,这些人又没眼色跳出来蹦跶。”
“知道。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井水不犯河水都不懂!”安定伯应得爽快无比,带着些寒意扫向被转交给大理寺的林恩。
这区区四品地方监察御史,要是铁骨铮铮真正为民,他们或许会顾忌帝王爱民如子之心。
但一个裙带一个女婿党,一个自己靠山都被贬为国子监祭酒的人,他们收拾起来轻而易举。
“这个节骨眼,按律处理。”兵部左侍郎看着安定伯带着些杀气,赶忙低声告诫:“连点三司职权,恐怕就是上在警告我们不许手伸太长。”
“放心,本伯爷不是傻子。这文人这地方官吏的事情,得地方上自己处理。”咱们轮流去顺天府坐坐喝茶聊聊天追问追问顺天府曾经几十年都未破解的悬案。”安定伯咬牙切齿着:“本伯爷得帮助发小抓住套他麻袋,打他的人啊。”
兵部左侍郎沉默的远离几步。
太无耻了!
他们家大概就不够无耻,所以昔年只得了男爵。到他这一代还是得自己战场厮杀,再得个男爵。这爵位,还不如左侍郎的官位大。
就在兵部左侍郎感慨时,因有定国公庇护,能在帝王下朝后直接来御书房谢恩的苏从斌也有瞬间觉得自己挺无耻的。
但没办法,他不回答无耻一些,恐怕人头都得落地。毕竟皇帝的提问太过犀利的。他问:“安定伯这嘴皮子利索的,苏从斌你教的吧?”
“回……回皇上的话,是臣撺掇的。”苏从斌瞧着拨弄茶盏,笑得云淡风轻的帝王,当即心跳砰砰加快跳动,颤着音道:“臣……臣有私心,想为孩子谋划些情谊,不想我出事,他们孤苦无仪。且……且也是臣僭越想……想为皇上澄清。臣斗胆分析一二,这军方以定国公和镇国公为首。一则开国武勋,一是新贵武勋。两方偶尔闹些矛盾,但老一辈在,互相吵吵闹闹不会太过越界。可……可镇国公膝下唯有安乐侯一子。按着臣子的思维,便是这个家族青黄不接,要败了。”
武帝面色铁青。
迎着狠厉的刀子眼,苏从斌竭尽全力把话语表达完整:“昔年苏琮有幸救了安乐侯,臣害怕孩子背负挟恩相报,攀龙附凤的污蔑,便不敢让人靠近安乐侯。即便安乐侯尊贵又赤子之心。可或许就因为我们父子俩太过谨慎了,反倒是让某些人肆意桀骜。甚至不少年轻人谈及过往,都不曾有所避讳。故此臣听闻了些狭隘的谣言,说什么盛世用文,骄兵悍将,以及狡兔死还有……还有怀柔徐徐图之等话语。”
武帝重重将茶盏往御桌上一搁:“没想到你还挺能琢磨,观察挺细致啊。”
“皇上庇护臣一分,臣自当肝脑涂地,绞尽脑汁也想回报皇上。”听得咚得一声,仿若泰山压顶一般来袭的威压,苏从斌匍匐跪地,叩首道。
武帝瞥着行礼标标准准,就差红个眼的苏从斌,直接冷笑出声:“多少年了,你这缩头乌龟,忽然就硬气起来了?是为朕吗?”
苏从斌瞬间脸青一阵紫一阵红一阵。
皇帝……皇帝小时候没读过几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