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陈牧心中低语一声。
天剑门与合欢宗只要不添乱,也就无需过多理会,血隐楼……实际上曾经那次刺杀,陈牧一直都记着,只不过眼下的他不可能去和血隐楼算账,但这种扰乱天下,破坏秩序的魔门,在他眼中就不应当存在。
至于玄机阁,梁子已经结起,和理会不理会都没有关系了。
看上去似乎只是何无忧对他的最后一击,但实际上,玄机阁两次对他下手,目标奔着的也不是他,而是晏景青以及背后的七玄宗。
如今的瑜郡,玄机阁算是完全和七玄宗斗上了,其他几家的立场则暂不明确。
对此。
陈牧心中也并无太多想法,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孟丹云都不惧怕玄机阁什么,他又岂会惧怕多少,如今的他除非一些谋划暗算的手段,想杀他早已没那么容易,六腑境以上不动手的情况下,五脏境当中他已丝毫不弱,纵然是有诸多程厚华这个程度的人物围攻,只要不是封锁退路,他一样能退走。
掌握风雷意境的情况下,别说是五脏境,就算六腑境,能追上他的也不多。
凡人当有敬畏之心。
但敬的该是这片天地山河,畏的该是茫茫寰宇!
知晓自身之渺小,不骄不躁,不浮不夸,不卑不亢,沉着有度,沿着武道之路一步一个台阶,直至登上那最高的阶梯,方为宗师之气度!
当然如今的陈牧,也许在瑜郡之地还算个人物,放眼天下距离‘宗师’一词还相差太远,那往往是称呼第七境‘洗髓’以上的存在所用。
终于。
洪涝滚滚,舟船破浪,一路抵达了不曾被洪水淹没的高岸。
众多乡民纷纷从舟船上起身,接连登上河岸,待彻底脚踏实地,落在岸上的那一刻,立刻就有人神情激动,各自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冲着陈牧跪拜下来。
就连那些年迈六旬的老人,如赵老汉等,也都拉着旁边的童稚孙女,所有人都向着仍立在舟船船头,镇着整艘舟船的陈牧连连叩头,甚至因死里逃生的喜悦,泪水横流。
陈牧并未制止众人的举动。
作为监察司都司,无职草民甚至相差三级以上的官吏,见了他本来就是要行跪礼,当然更多的是救命之恩,当得起这样大礼,不承这礼反而会令乡民多想。
待众人叩谢救命恩礼,陈牧并未立刻架船离开,而是又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