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川和孟丹云一时间都感觉难以动弹,甚至都无法做出回身去看的动作,只觉得仿佛有任意一个动作,迎接的就是沛然难挡的惊世绝刀!
敢这般评价姜长生,又有这等可怖刀意的存在,放眼整個寒北,除了天刀公羊愚之外,也就唯有那柄居于寒北宗师顶点近百年的‘绝刀’了!
要论起来。
姜长生在拓跋玺面前,也是后起之秀,是相隔了至少两代,年龄差距已过百岁。
作为寒北宗师第一人,拓跋玺的名号在整个寒北,也是无人不知,其人是公羊愚的同门师弟,今年已是一百四十九岁,不入换血境的话,也差不多临近寿数大限了。
但其人年岁虽老,那柄绝刀的刀意却愈涨,其纵横寒北上百年来,不是没有后起宗师试图与他争锋,但败亡于绝刀之下的远不止一两位。
没想到不止姜长生和桑衍庆,连拓跋玺这柄绝刀也来到了霜郡!
赵镇川脊背一阵阵发冷,此时却说不出话。
但一袭黑袍的拓跋玺却并未刻意释放出那绝刀的刀意,仅仅就是很泰然的登上城关,然后沿着城关往霜郡的郡城内走去,直至从赵镇川和孟丹云身旁走过后,这才若有若无般的往陈牧的方向看了一眼,并与陈牧对视一眼。
陈牧神态淡然从容,负手而立,就这么与拓跋玺隔空相望一眼。
“……”
拓跋玺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
虽然他从不关注风云榜之流,但却也并不与世隔绝,有些消息他也还是有所耳闻的,寒北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乾坤一脉的天骄,他总归还是听说过。
陈牧屹立在那里,周身上下没有丝毫气息外显,给他一种朦胧模糊,有些看不透的感觉,倒让他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但也就仅止于好奇了,并无太多深究的兴趣。
在寒北道十一州。
纵然是洗髓宗师,能被他放在眼中的也没有几人,更不用说什么风云榜,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后辈虚名,自然不会在意,相比起这些,倒是陈牧的师尊秦梦君,更让他在意一二,毕竟那已是当世有数的换血境存在之一。
但其实也就仅仅只是被他在意。
并非他为人狂傲到连换血境都不放在眼里,而是他本也该跻身于那一层次。
他纵横寒北道十一州近百年,那柄绝刀不知沾染过多少宗师之血,但却依然能横行自若,一是他的实力,二是他那位被视作寒北刀圣的师兄公羊愚。
只是成也公羊愚,败也公羊愚,若是没有公羊愚那柄天刀,也许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迈入换血之境,抵达武道的绝巅,可公羊愚的天刀却是他一生跨不过去的心魔。
一想到。
如秦梦君这些后辈,也已迈过那一关,抵达换血至境,而他却困顿百年,拓跋玺心中便升起一丝落寞之感,摇了摇头后,彻底失去对陈牧的兴致,一步消失在城关上。
直至拓跋玺的身影消失之后,又过去数个呼吸,赵镇川和孟丹云才感到那种锋芒刺背,令人冷汗直冒,不敢转身的惊悚感觉逐渐消退,终于才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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