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
宋祯一愣,然后问道:“使君来金陵,办什么公事?”
按照他收到的情报,李云到金陵应该是来见平卢军那位周公子的,而如果只是为了这一次碰面,就绝对谈不上是什么公事。
而且他是金陵尹,李云只要有什么公事,就一定是跟他有关的。
“令尹莫非忘了?”
李云诧异着看了看宋祯,开口道:“秋天的时候,咱们江东盗匪肆虐,有一伙叫做河西贼的贼人,四处劫掠朝廷的税款,因此朝廷才任命我做了这个招讨使,目的就是想要把江南东道的盗匪强贼,给清理干净。”
“还有就是,上一回…”
李云看向宋祯,正色道:“上一次金陵府,也是报了秋税给盗匪抢了,我这趟过来,就是为了追查这件事,把相关盗匪捉拿归案,追回咱们金陵的秋税钱粮。”
“正好令尹今天就到了,我也不用特意去找令尹了。”
李云面色正经,问道:“咱们金陵的秋税,是在哪里被劫的?这些盗匪有多少人,有没有见到他们去了什么方向?”
“这…”
宋祯愣在了原地,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想到,李云会问出这番话。
这些话,如果事先有准备,哪怕是凭空捏造,也能像模像样的回答出来,但是事先全无准备,想要编出没有漏洞的答案出来,太难太难了。
见宋祯答不上来,李云皱眉道:“令尹,按理说,秋税被劫,应该是地方州郡一等一的大事情,令尹怎么连被劫的经过都答不上来?”
对于朝廷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稳定与税收了。
如果是从前稳定的时候,地方州郡要是丢了税钱,这州郡的官员要被从头撸到尾,一个也休想走脱。
身为主官,更是人头不保。
而今年各州郡丢了秋税,之所以还安然无恙,一方面是因为法不责众,而更重要的是朝廷已经管不到江东了。
不然,江东二十个州郡的主官,一多半都要人头落地。
宋令尹冷汗都流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头看向李云,一边擦汗一边说道:“李使君,这个事情有些复杂,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宋某脑子里混沌一片,实在是答不上来了。”
“明天使君到我府衙去,我再跟使君详细说说这件事。”
“好。”
李云笑眯眯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