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税,我记得,朝廷要每户收一百八十钱,到了这河西村,竟加到了一贯!”
“当真是骇人听闻。”
杜谦摇头,叹气道:“一路上,我与那位孟老兄搭话,他也是个坚忍的性子,竟一句话也不说,估计是怕说出了当年的事情,牵连到了二郎你。”
李云低头喝茶,叹气道:“天下不止一个河西村,也不止是现在有河西村。”
他看向杜谦,问道:“譬如说江东地界,如果咱们向下征税,到了乡村这些官府管不到的地方,还会不会出现河西村故事?”
“恐怕还是会的。”
李云默然道:“人心就是如此,欲壑难填。”
杜谦想了想,开口道:“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还是要看朝廷风气如何,如果上到天子,下到宰辅,俱是清正之人,他们选人用人,自然也会用类己之人,自上而下。”
“最后到了地方上,便会好得多了。”
李云微微摇头道:“杜兄这个说法,至多是治标,甚至治标也难,皇权不下乡,真正最底下是什么模样,上面的人是瞧不见的。”
“此是千古难题。”
李云也有些无奈:“怕无人能解了。”
杜谦看了看李云,笑着说道:“二郎看来,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了。”
李云一怔:“我?”
杜谦放下茶盏,问道:“二郎将来若是做了天子,做了天下共主,可不也要面临这些问题?”
这话,让李云愣住了。
他一直到现在为止,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壮大强大自己,但是最后能到什么地步,或者说做不做皇帝,他都是没有想过的。
“现在想这些…”
李云摇头道:“太早了。”
“其实不算早。”
杜谦轻声道:“如今如果算上扬州宣州,归顺二郎的州郡,也已经超过十个了,而且都是相对富庶一些的州郡,是原先供养朝廷的主力。”
“放眼天下的节度使,除了剑南节度使之外,再没有第二个节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