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翼天伸手抚摸墓碑,拿起了一壶酒,“我重新站起来了,敬你一杯,冷潇!”
冷潇两个字,让他的心痛了一痛。
他承受过人间许多的痛楚,不及这心痛的万一。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总觉得你是那么陌生,总觉得你似乎不曾来过。”
“但你为我生的孩子是真实的,我也真实地亲过你。”
“你说有下辈子吗?不求别的,只想再看你一眼,跟你说一句话,不贪心,一句就够!”
“真希望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之后,一切没变,你没死,我没站起来。”
山风料峭,吹得树林洒洒作响。
他靠在墓碑前,静静地陪她听这风吹山林。
日落之后他才缓缓地策马离去。
回到府中,谋臣无极在等着他。
“王爷,您瘦了很多!”无极轻声道。
他坐下来,“你该为本王高兴,本王又站起来了。”
“嗯!”
他盯着无极,眼睛冰冷锐利,“你说过,她的伤势会快速痊愈,但她死了。”
无极垂下眸子,“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南宫翼天没说话,只觉得那股难受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来。
“今日早朝之后,皇上召集群臣,商议了册立太子的事,许多老臣都举荐了您。”
南宫翼天没说话。
他受伤的时候,朝中许多人都断定他站不起来了,门庭冷落了足足七八个月。
人情淡薄,这些日子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登门的那些,有几个真心?
那时候,人人都不信他能好起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唯有冷潇坚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