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地方,血肉都发出比平时十倍的疼痛感。
若不是心中憋着一口气,恐怕会疼得直接晕死过去。
司马理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看着申屠元被周铁衣按在地上打。
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法理解了。
明明两個月前,大家还一起喝花酒,做同道中人呢!
“咳咳。”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响起,打断了周铁衣的殴打,“周总旗,圣人有言,不能不教而诛,还请周总旗明示。”
周铁衣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位年过花甲,身穿青山绿水暗纹绣锦衣的老人恭敬地对自己拱手,一点都没有作为五品修士的自傲。
周铁衣先是啐了申屠元一口,“废物,武道八品,连我一个九品都打不过!”
然后文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取出请兵制,又展示给了颜真看了一下,也给申屠元三人看了一眼。
“道理很简单,我今日请兵制,巡查天京神孽,校场点兵,过了一刻,竟然一名小旗都不到,你说巧了不是?我麾下三名本该在兵营的小旗居然都在天宝楼内升官发财,到底是这鲸吞天下财货的天宝楼高,我看比圣上的天京还要重要。”
颜真原本还想要试探试探周铁衣口风,但周铁衣语不惊人死不休,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颜真简直觉得有上三品的兵家修士拿着剑抵着他,让他如芒在背。
“总旗大人,此言断不可乱讲,我小小天宝楼,如萤火晦暗,如何敢与圣上争辉?”
周铁衣撇了撇嘴,这风水师不怎么厉害,这话你都敢接,看我不压死你。
“那你告诉我,为何本该戍守兵营的小旗,过了酉时,还‘戍守’在天宝楼?”
颜真嘴唇张了张,一时间无法回答,大家都知道诛神司松懈武备,但这件事大家都只能够装看不见,谁提出来,谁就是在解开圣上的底裤!
周铁衣也没准备今天把天宝楼一锅端,他没这个本事,至少今天没这个本事。
于是摸了摸肚皮,“我今日操劳此事,倒是滴水未进,有些饿了。”
颜真听到这话,简直就像是听到仙乐。
这好办,只要能够上酒桌,一切都好解决。
“总旗大人请上楼,九珍阁已经准备了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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