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气梳理陈大兴消耗的血气,帮他激发潜能。
“义哥,这是?”
陈大兴好奇地问道。
“浩然气的一种用法。”
王明义没有过多解释,陈大兴也听得半懂不懂,他只知道浩然气是读书人们会的东西,甚至连浩然气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最近的一座说书楼,王明义就近买了几个肉饼,一壶茶,递给陈大兴,然后进了书楼,看到显眼处放着两摞报纸,一摞纸张微黄,一摞纸张更为雪白,可谓是泾渭分明。
“这书怎么卖?”
王明义不动声色地问道,刚刚他就已经发现了,其实报纸这种新事物,即使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周围的百姓们也不会过多地看一眼。
对于他们而言,只要是文字记载的东西,那就是读书人的事,只有入了百家门庭,才有资格看,不然买来也是白费钱,还不如听,逗乐子。
贩卖报纸的听到又有一单上门,看了一眼王明义身上穿着的短褂,神色冷淡地说道,“《天京报》五文一份,《醒世报》三十五文一份。”
王明义皱眉道,“《醒世报》这么贵?”
他可是知道,当日董行书召集众人商议应对《天京报》的时候,已经从商人们口中打听出一份《天京报》只卖五文钱。
卖报纸的听到这话,又看了眼王明义身上穿着的短褂,冷笑道,“嫌贵?那就买《天京报》咯。”
王明义的眉头皱的更紧,当然不是因为卖报的无礼,而是因为董修德怎么敢将报纸卖得这么贵?
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一定能够压得住周铁衣吗?
悠长地叹息一声,王明义从怀中内衬摸出一两银子,然后伸出手指,浩然气如同炽白色的小刀,精准地切了一角。
“一样来两份,刚好。”
王明义将这小小的银子放在对方面前。
卖报纸的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可能得罪了这个小修士,不敢再计较这银子够不够,连忙恭敬地拿了两份报纸,双手递上。
见王明义从说书楼走出来,陈大兴赶忙咽下口中的肉饼,又灌了口茶,“义哥,事情办完了?”
王明义点了点头,一边扫看着《天京报》,一边顺手将多买的一份递给陈大兴,“这是你的,想要在火车商会干得好,得多识些道理。”
陈大兴愣在原地,不接手,不答话。
这反倒是给王明义弄得有些不会了,他抬头问道,“怎么?不想读书?”
陈大兴忽然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刚刚眼睛里进沙子了。”
说罢,为了不让王明义看出来,他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油脂和泪水,然后才接过报纸。
> --